沈炼笑了笑,心道:这胡子是我精血所出,回去做个拂尘,我给挂到师姐屋中,当能祛邪辟秽。
两人挽着手,从月光下飞过,最后嬗为轻烟入了顾微微闺房。
沈炼自归自己的房间,顾微微继续睡了会,只是她精神大好,并未睡着。过了一会,鸡鸣响起,东方欲白,她干脆起身来做早饭。
白小鱼昨天累得半死,睡到窗户通亮才醒,他想着今天要去白老大的赌坊翻本,加上沈炼让他睡的柴房,本就不舒服,所以干脆起来。
一开门,就闻到饭菜香气。
他进了大厅,只见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两叠小菜,俱让人食指大动。顾微微看他馋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快去洗漱,再来吃东西。”
白小鱼道:“好呢,顾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他倒不是说假话,一夜醒来,再看顾微微,总觉得多了一分特别。以前的顾微微还给人一种邻家姐姐的感觉,现在却多了一丝贵气,使人愈发敬畏。
顾微微自己倒是没有感觉,但白小鱼心思较常人敏锐,故而发觉,他说不出具体,只能归结于顾微微更好看了。
这一幕落在下楼的沈炼眼中,他心道:这小子根性倒是不错,可惜没缘法。”他暂无收白小鱼为徒的打算,毕竟传人入道之法,不同于昨夜指点红狐,其中因果甚深。
毕竟红狐本有修行,沈炼指点几句不过是锦上添花。
若是教人入道,那就是气运相连,若是所传非人,惹是生非,说不准就遗祸自身。
沈炼不用别人说,自然而然就明白这道理,因此只是将白小鱼作为酒楼的跑堂看待,可以给些好处,但如非必要,不会轻易引他入道。
吃了早饭,天色就黑起来,接着就是一场秋雨,白小鱼干完活,便去对顾微微和沈炼道:“道长、顾姐,我先去赌坊了。“
顾微微眉头一皱道:“你还真要去赌博?”
白小鱼道:“就这一次,既然道长说我今天运气好,不去可惜了。”
顾微微横了沈炼一眼,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沈炼道:“心不在这,留也留不住,你去后院拿一副蓑衣,记住今天一定要在酉时归来,否则你便回不来了。”
白小鱼猛力点头,便去取了蓑衣,兴冲冲往赌坊去。
顾微微瞧着外面茫茫大雨,那小子还乐得屁颠屁颠去赌坊,叹口气道:“他要是把这劲头用在正道上,也不至于当一事无成的泼皮。”
沈炼道:“王图霸业,也不过是一抔尘土,成也好,败也好,到头只是无边苦海里的一个浪花,师姐何必想那么多。“
沈炼刚说完,外面就停住一个马车,有位黑衣女子撑伞,扶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走下马车,中年人拍着手道:“乡野之间,亦有高士,问君一番话,使我触动颇多。”
中年人又向身旁给自己撑伞的黑衣女子道:“我们就在这酒楼歇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