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仕信搁下一个小瓷瓶,还有一个食盒。
“想来你也饿了,我便向庙里的小和尚要了斋菜,刚刚温好的,趁热吃吧。”
阿殷打开食盒,里面有一碟素菜,还有一碗白饭,仍有热气冒出。她望望外面的天色,心知这个时候灶房早已熄火了,能要到一份斋菜,委实不易,心下有暖意浮起。
待阿殷吃下斋菜后,他方轻叹一声,道:“今日是我不好,不该与你分开行动的,否则也不会害你吃苦。”
阿殷一听,连忙道:“与子烨无关,子烨莫要自责。”
“与他有关,你便甘之如饴么?”
此话说得突然,阿殷登时愣住了。
不等阿殷反应过来,他又道:“是子烨唐突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了。明早再坐马车回府。”
阿殷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上官仕信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脸色变了变,正想说些什么时,上官仕信已然起身,压根儿不让阿殷有说任何话的机会,便匆匆地离开了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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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殷见到上官仕信时,阿殷也无与上官仕信说话的机会,是江满过来接她的。她坐在马车里时,也没瞧见上官仕信的踪影。
一问江满,方知上官仕信天刚亮便离开了普华寺。
至于去做什么,江满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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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一回去,刚坐下,姜璇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瞧见她安然无恙的模样,方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眼眶却是泛红了。
她道:“姐姐,我们肯定是摊上霉运了,去个大屿山也能遇险。等到了十五,我去大屿山烧柱香,让佛祖保佑姐姐别再这么倒霉。”
阿殷只道:“这段时日,妹妹莫要出门了。”
姜璇一愣,随即想起之前的事情,白了张脸,问:“莫非是……”
阿殷摸摸她的头,道:“只知是侯爷的对敌,可是谁却不知道。不过你莫要害怕,上官家他们还不敢闯进来。且经此一事,想来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屋外忽然有敲门声传来。
姜璇又说:“肯定是对门的林姑娘,昨夜姐姐没有回来,林姑娘也过来问了。”她摸摸鼻子,有点儿疑惑,问:“真是奇了,往日里林姑娘对我们都是爱理不理的,这两日怎么跟变了性子似的?姐姐在大屿山可是与林姑娘说了什么?”
阿殷晓得姜璇对大屿山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便道:“你坐着,我去开门。”
说到底,这回都是自己连累了林荷。
她刚开了门,便见到林荷站在门口。
她侧过身,道:“师姐请进。”
林荷板着张脸道:“不进了。”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见她没有什么事后,才硬邦邦地道:“我就是过来告诉你斗核改成三日后。”
阿殷道了声“谢”,又问:“师姐昨日可有受伤?”
林荷道:“我忘性大,很多事情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阿殷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弯了眉眼,道:“多谢你。”待阿殷回了屋里,姜璇探出个头,道:“林姑娘怎么了?”阿殷这才笑着与姜璇说了,姜璇闻言,也跟着笑了,道:“林姑娘性子虽冷,但也是个心热的,比那个就笑面虎陆岚好多了。”
听她这么称呼陆岚,阿殷顿觉贴切,说:“你以后也要离笑面虎远一点。”
“我知道分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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