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宫萱萱有些迷糊，指着屋顶：“听动静好像还挺大的。”

“好吧。”

聂小倩一双眼睛即便在黑暗中看起来也是那般的明亮、夺目，她盯着南宫萱萱看了好一会，突然叹了口气，说：“叶默，我也不瞒你了。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实话？是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姥姥要杀你！”

“姥姥？我认识她吗？她为什么要杀我？”

南宫萱萱心中震动，暗道果然有个姥姥的要杀我，表面为了不露底，赶忙转移话题。

“她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她。不过她杀你是小紫姑娘下的命令。”

“小紫姑娘？是送你千年温玉床的那个小紫姑娘？”

“没错。”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杀我？”

“这……”

聂小倩迟疑了好一会，说：“我猜测她们有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

“这……我也不知道。”

聂小倩神情有些感伤：“小紫姑娘是我的大恩人。我能还魂成功也多亏了她。我不想跟她做对，可是……唉，这一切说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找寻宁采臣的转世之身，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做人，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小紫姑娘帮忙寻找跟宁采臣灵魂气息相似的人……这一切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了。”

“什么意思？”

南宫萱萱听得有些迷糊：“我听不懂。”

“听不懂最好了。懂了只会更加难过。”

聂小倩紧紧握住了南宫萱萱的手：“叶默，快睡吧。睡着了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呢？你为什么还不睡？”

南宫萱萱躺了下来，借着窗外射来的昏暗月光，见聂小倩还圆睁双目盯着她看，她张了张嘴，问。

“我睡不着。”

聂小倩耳听屋顶的尖叫、怒吼声渐渐远去，松了口气，不过同时，她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知道，暗中的人一旦对她动手了，那么势必会有接二连三的攻击连续‘驰’来。

“睡不着，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叶默，你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哦。”

南宫萱萱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神情有些哀愁的聂小倩一眼，闭着眼睡了过去。

……

“叶默，你是一个好人。”

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南宫萱萱好像听到了聂小倩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的叶子当然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