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答复，约翰逊向着教廷方向抛出了一枚魔法信引，内里的便是他要向教皇传达的信息。办成这一切以后，他不再停留，施施然离去。

“原来如此……”

教皇阅读完魔法信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把我这把老骨头当枪使，亏这些邪魔歪道想得出来。难道他们不清楚，自己也在圣魔教团斩除的范围之内？”

教皇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给予了候在外头的约翰逊肯定回答以后，抬头看向圣像之下忏悔着的文森特时，目光有了些许的柔和。

“文森特，这样折磨自己又何必呢？”

圣辉之力并非只有柔和温暖的一面，在高阶圣职魔法师手中也可以是最严厉的惩戒力量。圣像之下，圣辉之力在文森特之中在两种性质间不停转换着，时而降下强烈的灼烧伤害时而带来温润的恢复，周而复始。

这种近乎自残的酷刑并非是其他人加诸的，而是文森特自我意志坚决而为。不知道是否得益于这种磨练，在酷刑循环的过程中他竟然突破自身界限，力量往上递增了一级，到了上品尊者的境界之中。

一个二十出头的上品尊者，跟历代教廷圣子相比已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也难怪乎教皇对文森特有着不加修饰的欣赏。

听到了教皇的话语，文森特回话道：“我文森特为教廷而生，早已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教廷。可是现在，我心有迷茫，想不通。”

教皇点了点头，说：“成长总是伴随着困惑。既然想不通，就慢慢想。”

顿了顿，教皇又说道：“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讽刺的是使命才刚刚开始，只怕是没办法履行到底了。这个重担马上就要转移到你的身上去，文森特，你能肩负得起来吗？”

文森特默然。教皇对圣魔教廷来说便是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这不仅仅是因为力量，更因为承载了太多太多人的信仰。对于这个教皇口中的使命，文森特根本就没法去尝试碰触，甚至连开口回绝的勇气都欠缺。

教皇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战直了佝偻的身子，大步往前走去，越过文森特身畔时说道：“未来是你的。而现在，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为教廷尽最后的一点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