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池道:“四五个月前你和我说起计先生以及计先生的绝户针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世上有这样一个人,而且你还告诉说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他手中的那一口箱子,一口可以算得上天上地下最厉害武器的箱子。”
卓东来很满意,他和墨倾池交谈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但每一次他都非常满意,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他见过不少聪明人,也见过不少八面玲珑的人,只有墨倾池是令他最满意也最舒适的一个人,即使多年的老朋友司马超群也没有墨倾池这样来得满意。
他道:“他算得上我平生以来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只是可惜这个人不但来见我了,而且还准备割下我的脑袋去见朱猛。”
墨倾池轻轻敲了敲桌面,他忽然抬起头瞥了一旁的熊二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令熊二少胆战心惊的笑意,他慢慢道:“任何想在这一段时间内割下你脑袋的人都要小心自己的脑袋,因此这个人也需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卓东来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一口气喝下紫色水晶杯中的波斯葡萄酒,而后慢慢斟满一杯,慢慢道:“因此你的意思是想帮我去对付这个人?”
墨倾池安静坐在紫檀木椅上,慢慢道:“我自然是不想的,可是只要我想在十月十五之前赶到华山,那我就必须对付这个人,谁叫这个人是影响你和我计划中不应该存在的因素呢?”
卓东来同意这一点,因此他轻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是影响整个计划中最不能控制的变量,因此他必须死。”
墨倾池淡淡道:“他现在在哪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他说得非常平静,但也非常肯定,令人感觉简直就是他亲眼看见一样。
卓东来没有否定,他老实开口说出了一句倘若杨坚在这里一定会震惊不已的言语,卓东来道:“我并没有见过他,不过我肯定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和我在一起。”
熊二少惊骇,同时疑惑。
墨倾池则流露出理所当然的情绪,他道:“你当时在哪里?”
卓东来道:“我当时和杨坚在一起,因此他当时也一定和杨坚在一起。”
熊二少已经准备动了,墨倾池没有动,卓东来也没有动。
因此准备动的熊二少已经不动了,而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下的墨倾池开口了,他道:“那个人是来杀你、杨坚、司马超群的人,可他放过了你,他为什么放过你,是因为他没有把握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卓东来冷静道:“当时我虽然没有看见他,但我相信当时他倘若出手了,那我应当已经死了。”
墨倾池道:“他虽然可以杀掉你,但他也要付出代价,至少在这最近这段时间绝对不可能杀掉司马超群。”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声音中流露着一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意志。
卓东来依旧没有否认,他望着很平静但很自信的墨倾池道:“但他不杀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倾池道:“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杀你,他不杀你只是因为他想在十月十五日在你和司马超群两人的面前,大庭观众之下杀掉雄狮堂的叛徒杨坚,只有这样他才算真正达到了目的。”
卓东来点头:“不错,他毕竟是因为朱猛而杀人,因此他必须要以朱猛的利益为主,只是可惜他的想法实在太好太妙了。”
墨倾池拿起放在紫楠木几案上的玉杯,他终于慢慢将酒饮下,开口道:“你错了,只是因为他碰上了我,因此他注定失败,朱猛注定死。”
卓东来笑,开心大笑,他握着紫色水晶杯,笑着和一脸不知所措的熊二少碰杯,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因为你从来没有败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败过。”
没有败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败呢?
只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朱猛也没有彻底败过,那个人杀人也没有失败过,何况那个人手中有一把天上地下最可怕的武器,那为什么卓东来、墨倾池会认为自己已经胜了呢?
熊二少并不清楚,但他相信:无论如何墨倾池、卓东来两人绝对会胜,不管对手是什么人,是如何可怕,这两个人已经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