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还在念叨,每念叨那么几句,便有一个黑影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
最先出来的那个黑影子,已经来到了石头边上。黑影子慢慢地变成了一股子黑烟,向着遁地血尸飘了过去。消失了,黑影子消失了,难道那玩意儿是上遁地血尸的身了吗?
反正,在那黑影子消失之后,之前还在不断用爪子刨泥土的遁地血尸,一下子就定住了,不再动弹了。
“你学过茅山的本事?”我妈有些吃惊地看向了薛姐,问。
“学过一些皮毛。”薛姐说。
“跟谁学的?”我妈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他在教我之后说过,不到生死关头,不得乱用。”薛姐说。
“据我所知,你刚才用的那一手,是茅山的独门秘术,绝对是不可能随便传人的。那人教这样的本事给你,其很可能是你的什么人。甚至,那人很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我妈一脸认真地说。
“跟我身世有关?师父不是说,我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吗?没爹没妈,没人爱的。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好心收留了我,估计早就让山上的野狼叼去了。”薛姐打趣了自己一句。
“确实是欧阳乾坤收养了你,但这些年来,他教过你多少圣门的本事。我看你用出来的这些有用的招数,几乎没有出自圣门的。”我妈说。
薛姐沉默了,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在回想着什么。
在顿了顿之后,我妈继续说道:“没有谁,是会无缘无故教人本事的。虽然你在圣门里并没有学到什么,但在外面,你学到的本事,那还是不少的。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些教你本事的人,为什么会教你?”
“梅姨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啊?”薛姐用期待的小眼神看向了我妈,问。
“我在那凤棺里躺了二十几年,外面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刚才那些话,也都是我的猜测。不过,茅山的独门秘术,只会传两种人。一是自己的嫡传弟子,二是自己的后人。”我妈说。
“你的意思是,传我这本事的那人,是我爹?”薛姐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啊!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你爹?”我妈问。
“直觉,在他教我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自己的父亲在教我一样。他对我是那么的有耐心,那么的慈爱。”薛姐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挂着幸福的笑容的。
“你有多久没见他了?”我妈问。
“四五年了。”薛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失落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想去找他,想当面问清楚?”我妈问的这个,那不是废话吗?
“嗯!”薛姐点了点头,说:“可是我应该去哪里找他啊?当时我问过他住在哪里,但他没说。”
“茅山弟子是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儿育女的。所以,你就算要去找他,也只能悄悄地找,不能贸贸然地跑到茅山去。”我妈叮嘱了薛姐一句。
“小婵知道。”薛姐点了点头,说。
那些遁地血尸不见了,尤班长也不见了踪影。薛姐身世这事儿,现在不适宜多谈。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龙棺从尤班长的手里夺回来。
草丛里有动静,是尸体,前边突然出现了好多的尸体。不仅前面有,身后也有。我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尸体,给团团围住了。至于龙棺,此时已经被几具个头稍微大些的僵尸,抬到对面的山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