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明义,唱戏唱得不错啊!”我很小声地对着我妈说道。
“曾经的台柱子,唱戏的功夫,自然是不在话下的。”我妈顿了顿,说:“不过现在,他最厉害的,不是唱戏。”
“不是唱戏,那是什么?”我问我妈。
“害人!”我妈很警惕地扫了沈明义一眼,说:“他这唱戏的声音,那是可以杀人的。用戏声害人性命,沈明义要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我妈对沈明义的这评价,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总之,这评价都是很高的。用戏声害命,这玩意儿,我以前真还没见过。如此说来,今天我应该是又可以长见识了。
每一次长见识,那都是一次痛苦的经历。因为,不管你得到的是什么,在得到之前,都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我妈说沈明义的戏声很厉害,但到目前为止,他都已经唱了这么半天了。除了觉得很好听之外,我是真没听出来,沈明义的戏声,到底是厉害在什么地方。
又有戏声,这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我扭过了头,朝着那戏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地方出现了一个纸人。
纸人的身上,自然也是穿的戏服。同时,那家伙也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那纸人唱的虽然也是戏,但那声音听起来,跟沈明义相比,那可是差得远的。
“我还以为真有那么神奇,光听听他唱戏就能把命给丢了呢!原来搞了半天,除了戏声之外,他也是有帮手的啊!”我往那边的纸人那里指了指,说。
纸人这玩意儿,那是能索命的,这个我知道。所以,在看到纸人出现之后,我大概也弄明白了,我妈说的戏声害命,多半有那纸人的配合。
来了,纸人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它走路的那步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步子。它一边走,一边扭动着腰身,还发着那“哗啦啦”的声响。给人的感觉,这纸人就像是在舞台上唱戏似的。
“这都打上门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我笑呵呵地问我妈。
“表示?”我妈白了我一眼,问:“怎么表示?”
《诡门十三针》我虽然是学了,但还从没在我妈他们面前展示过。所以,此时的我,很想在他们面前展示一下,我学的新本事。
我把银针从兜里摸了出来,一脸得意地在我妈的勉强晃了晃,然后说:“就用这个表示。”
说着,我便冷不丁地一针射了出去。因为这一次,从名义上来看,可以算作的汇报演出。所以,在射这一针的时候,我是很认真的。
银针在射出去之后,直接扎进了那纸人的印堂穴。银针一入,那纸人立马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它的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伴着那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那纸人在熊熊烈火之中舞了起来。还别说,这纸人不管是从表情,还是从动作上来看,那都是很逼真的。给人的感觉,它就像是真正的人着火了一样。
“你居然有这本事了?”我妈一脸吃惊地看向了我,问道。
“小儿科。”我一脸得意的对着我妈回道。
“才学了一点儿皮毛,还没到得意的时候。”爷爷真是没意思,在我正准备显摆的时候,他居然一盆冷水给我泼了下来,给我来了个透心凉。
“还以为你们夏家无后,没想到,这夏五味如此年轻,就有此等造化。如此看来,你们夏家,当真是留不得的啊!要是留下来,待日后成了气候,必成大患。”沈明义那家伙,用那种让人看不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还从嘴里吐了这么一句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