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娅虽然参加了晚宴,但并没有喧宾夺主,仍是以楚天齐为东道主。整个晚宴笑语欢声、杯斛交错,宾主尽欢。
晚宴结束后,楚天齐让其他人先回,他要把雷鹏、夏雪一行,送到客房。
和雷鹏夫妻打过招呼后,楚天齐到了夏雪的房间。两人是老朋友,自然楚天齐应该多问候、关心一些。
可能估计楚天齐要来,夏雪除了换上拖鞋外,并没有换上睡衣,还是穿着那套白色职业套装。
请楚天齐在圈椅落座,给对方面前放了一瓶冷藏矿泉水后,夏雪也坐到了另一张圈椅上。
由于喝酒的缘故,夏雪脸颊微红,就连双眼也多少有些迷离,别有一番风采。
见对方坐下,楚天齐问道:“夏县长,明天的日程怎么安排?”
“现在就咱俩,还这么称呼?多别扭。”夏雪白了楚天齐一眼,说道,“我没什么安排,这次来,也就是表示县里一个重视的态度,具体的事还是由雷鹏去衔接。”
楚天齐点点头:“那也好,那我让人陪你去周边转转,看看许源县美景,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已经有人陪我了,就是你们的美女县长楚晓娅,她主动提出来的。加上赵护士,我们仨就行。”说着,夏雪转换了话题,“我发现你和楚美女关系可不一般,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啦?”
“哪有的事?”楚天齐“嗤笑”一声,然后又说,“那我让周仝也跟着,做向导。他是本地人,对这里熟悉,正好也可以给夏县长当保镖。”
“你怎么安排怎么好。”说到这里,夏雪一笑,“对了,差点让你把话拐到一边。我说你小子挺滋润的,无论到哪,身边都不乏美女。说说,与同姓大美女有什么故事?和你那个师姐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周仝是省委党校同学,现在又是一个单位同事。和楚县长就更没什么交际了,不过就是开会时见过几面,平时也没什么联系。就这么简单。”楚天齐回答的很轻松。
“少打马虎眼,楚晓娅看你那眼神就不对,哪像是没什么交际?她可偷偷对我说了,说你这次要带她回玉赤县,这又怎么解释?”夏雪质问道。
楚天齐无奈的一摊双手:“纯属以讹传讹,是这么回事。今年省教育厅支持了许源县一个教育帮扶项目,省厅负责此事的云处长是我大学同学。楚晓娅就说是我帮了忙,要感谢我,请我吃饭,但我都以‘工作忙’为由推了。前天她打电话,谈起工作的时候,顺便说想在国庆前到玉赤县向你学习取经。我觉得不好推辞,就顺便说了‘看情况再说’。现在你来了,她也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夏雪手指对方:“楚天齐,你真不够意思,竟然对我藏着掖着。”
“我没有,就是实话实说呀。除了云处来那次,我们在一个桌上吃过饭外,平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楚天齐这话也是实情,但说的多少也有些不实在。
夏雪摆摆手:“我刚说的不是这事,我是说有好事你怎么不给我引荐?玉赤县可是你的故乡,你怎么就不能支持一下那里的教育,不能支持一个我的工作?”
楚天齐赶忙解释:“你不是刚主管文教卫生吗?刚……”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胳膊肘往反拐。”夏雪盯着楚天齐道,“原来我还只是疑惑,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档事,那你俩的关系就更不一般了。你这泡妞的本事可是见长啊,是你原来隐藏的深,还是进步太神速呢?你……”
“好好好,别说了。”楚天齐见夏雪越说越来劲,急忙打断了对方,“等我和云翔宇说一下,管不管用我可不知道。”
“嘿嘿,只要有这态度就行。”夏雪一笑,“楚天齐,说说你那师姐吧,你俩可是相识两年多了,这中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楚天齐又是一摊双手:“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俩只是在党校时,做过三个月同学。”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那个张副局长的话可是耐人寻味呀?”说着,夏雪还挑了挑眉毛,意思分明在说:你怎么解释?
夏雪现在说的,是指刚才在酒桌上,张天彪让周仝敬楚天齐酒,又嫌周仝诚意不够,说什么“师姐就该多辅助师弟”,还说“要继续互通有无”等等。
知道当时张天彪是因为对自己不满,没憋好屁,想让周仝喝多,也想出自己洋相。但毕竟是酒场上,没有工作场合那么多规矩,而且桌上客人都是自己朋友,楚天齐也只能装傻充楞,默不作声。
当时雷鹏、夏雪还以为张天彪是为了搞出喝酒气氛,也跟着起哄。但许源县局这些人都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张天彪没什么好心,当时曲刚还阻止过张天彪,可张天彪根本不听。
其实今天楚天齐并不想让张天彪参加晚宴,但班子成员独留他一人的话,这很不合适。而且雷鹏在参加省厅比赛时,还和张天彪见过面,有过接触,算是熟人,那就更不好落下了。
果不其然,酒桌上张天彪总是拿“师姐”、“师弟”说事,让楚天齐无名火起,却又不便发作。楚天齐也纳闷: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现在已经认定,那个挑拨郑志武的人,绝对是这小子。
见楚天齐半天不说话,夏雪幽幽的说:“你小子真挺滋润的,可不要有负于卿。”
听夏雪如此一说,楚天齐也思念起了宁俊琦,不由得叹了一声:“哎……”
“嘤嘤”一阵啼哭响起,夏雪已经趴在茶几上,不知她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还是在为宁、楚二人的现状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