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一同乘车,但徐卫华示意要谨慎,这才稍后一步赶到。
刚一进屋,徐卫华便说:“这下我可得……”
楚天齐竖起右手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制止老叔讲说。然后拿起一个小物件,在老叔身上来回扫了一遍,然后才道:“这回可以说话了。”
让侄儿这么一折腾,徐卫华找到了诉苦理由:“天齐,你告诉我不要太敏感,可你这更邪乎了。”
楚天齐却自有说法:“老叔,这不一样,这叫谨慎。如果有人趁你衣物挂着的时候,给你弄个什么东西,那就会准确掌握你的言谈和思想。咱们这个举动,却可以杜绝一个*烦,而且又没有外人在场,自是不会暴露咱们的做法。”
徐卫华“哦”了一声:“看来以后更得多加小心了。干脆,待会你把我车上也检查一下。”
楚天齐接过老叔外套,点头应允:“行,待会我给看看,也顺便设置一个反监听设施,一旦真有人在上面安装东西,也能及时收到报警。”
看着刚才的场景,听着叔侄二人的对话,李卫民逗趣的说:“我怎么感觉你俩回到老爷子大显身手的年代了?”
“小心无大错。”徐卫华换好拖鞋,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徐卫华一本正经的样子,李卫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徐卫华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再次说话:“姐夫、天齐,以前没注意,自从上次听你们分析以后,我回去观察她,感觉她就是不对劲。以前的时候,她没那么能打扮,现在天天都描眉画眼的,尤其出去的时候,能打扮多年轻就多年轻。可毕竟那么大岁数人了,再画还能画成小姑娘?倒更像个老妖精。
还有两次,我从她身边经过,闻到她身上有浓重的烟味。她自己不抽烟,也一直讨厌抽烟,可现在却满身烟味,肯定是和那家伙鬼混。现在已经当了婆婆,孙子都有了,也不嫌丢人。就是自己不害臊,也得考虑徐家的声望,也得考虑老爷子的脸面呀。一想到这些,我就气的不行,真想……哎,她咋就这样了?她现在还经常……”
本来那天老叔要在电话中详细讲说,但被楚天齐及时制止了。而且楚天齐告诉老叔,当时两人的通话,已经被自己做了防干扰设置,但不敢完全保证老叔旁边没有东西,就没让他深说。
现在徐卫华可算找到了机会,详细的把他发现的异常,从头到尾的讲说了一遍,既讲现象,也说分析。
在讲说的最后,徐卫华不无担忧:“天齐,你看现在她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采取措施,万一她真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楚天齐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岳父。
李卫民倒也没客气,先自接了话:“卫华,不要着急。听了刚才你的叙述,我觉得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先不说她对不对劲,但你现在的反应不太对劲。以前的时候,你回老宅没这么频繁,待的时间也没这么长,这很可能引起她的疑心。所好一点儿,正好在春节前后,有节日这事摆着,还不太显突兀。节后则必须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以免让她怀疑与警觉。
二是千万不要随便行动。你刚才说要调她的通话记录,这是最幼稚的错误,千万不要犯。再说了,通话记录也仅能证明一个交往的事实,这个已经不需证明了。如果你这么一做的话,空自暴露咱们的目的,那就坏了。以天齐的身手,都不敢靠近侦察,你自信比他强?”
姐夫的两点讲的在理,徐卫华不好辩驳,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侄儿。
楚天齐开了口:“老叔,刚才我爸说的非常对,你现在过于敏感。我们要在心里做事,而不要表现出来。说句实在话,以您的忠厚、挚诚,玩心眼肯定不是她的个,您还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再告诉老叔一件事,在老宅我已有了相关安排,您不要再独自做什么。
另外,从现在分析来看,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监听老爷子和你的言辞,她应该还不会威胁老爷子人生安全。假如老爷子有个什么意外,对她绝对有害无利,她肯定清楚这点。她这么斤斤计较,不惜与外人联合,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独占老爷子带来的资源吗?”
徐卫华频频点头,觉得侄儿分析的在理,却又不由得插话:“那要是我发现她真的对老爷子不利,或是有其它不轨行为,还不去管,还听之任之吗?
“除非你亲眼见她对老爷子下手,否则绝不能轻举妄动。假如发现她的不轨,您马上用安全的通讯方式,在安全的地点告诉我。”楚天齐说的很郑重。
“哦,绝不能轻举妄动。”徐卫华喃喃着,脸上神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