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老乔,不说了,不说了,咱俩现在是同病相怜。虽然你整天不敢露面,东躲西藏,可你也有相对自由的时候。而我每天既要装的若无其事,还要帮着你弄钱,整天战战兢兢的,都快抑郁了。咱俩不要互相埋怨了,你也远走高飞吧,好不好?”姜云生换上了哀求语气。
“哼哼哼”,乔阳一阵冷笑,“姜云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好不好?我现在亡命天涯,人不人鬼不鬼,哪敢面对天日?一辈子都不敢呀。而你呢?利用职务之便,今天找年轻女老师谈谈心,明天找女学生单独辅导辅导,光是让你染指的女孩子怕是该有三位数了吧?”
“没,没有的事?根本不是那样。”否认之后,姜云生又扯开了话头,“老乔,还是那句话,不要互相揭短了,咱们就说现实的。你看我这是第三次给你送钱,把我的老底全拿出来了,手里再没一分闲钱。你拿着这些钱,赶快远走高飞,或是到大山里,或是到大草原,躲上一阵子。过个一头半年,等着风声松了,以你的本事在哪不能混口饭吃?没准过几年你又能看出一番事业来。”
乔阳掂着手包说:“我倒是想远走高飞,可就这三万块钱,也飞不远呀。”
“我,你,可……”吭哧几声后,姜云生一拍脑袋,“对了,当时小包里装不下,那两万装我身上了。”
“那就拿出来吧。”乔阳伸出了手臂。
捂着左边裤子口袋,姜云生再次订正着:“老乔,以前咱俩关系一直不错,虽说也互相耍点小心眼,但整体还是互帮互助的。不冲别的,就冲我冒着风险,三次给弄钱的份,你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
“拿钱来吧。谁好谁坏,我心里有数。”乔阳右手伸向对方裤子口袋。
此情此景,不拿钱是不行了。于是姜云生向后闪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那你把手机给我。”
“可以。”乔阳说着,向前一递手机,但却没有松开,“一手交钱,一手拿手机。”
“好吧。”姜云生不情愿的取出两捆纸币,向前一递,同时另一只手快速去拿手机。
尽管姜云生自认动作很快,可哪有二十多年的警察利索?姜云生只觉左手一松,虎口传来纸币划过的刺痛,同时右手什么也没拿到。
把两捆纸币揣进裤子口袋,乔阳也收起了手机。
姜云生急了,伸手又去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乔阳躲开抢夺,喝斥着:“是你无信在前。不老老实实的给钱,却留了一手,还妄图先抢手机。”
“可,可你把钱拿到手了呀,就该给我手机。”姜云生嚷嚷着。
“低点声行不行?如果是先前,我还真不准备扣你的手机,可现在却不得不防着了。你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可当下已经清楚了。如果你到了山下立马就打电话,那么警察很快就会赶来,我是想跑都跑不掉。如果你没有害我之意,也完全没必要在乎这个手机,反正找学生家长要一个就好,那里边手机经销商多的是。”停了一下,乔阳声音更为阴冷,“除非你想害老子。”
“我,我哪想害你呀,是你太多疑了。”姜云生期期艾艾说着,语句中满是乞求,“老乔,手机不给就算了,反正也没几个钱,只要你放心了就行。可你也得让我放心,以后别找我了好不好?”
“姜云生,你把老子害的这么惨,想十万块钱就摆平吗?这也太简单了吧。”乔阳阴森冷的一笑,“不错,以前的时候呢,我确实也做了一些不得体的事,不过就是小节而已。适当退退赃,再有个好态度,顶多也就是背个处分而已。而自从你替那个老太监拉拢我,自从上了那家伙的贼船,老子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倒好,自己的钱财一点没带出来,更落了个通缉犯的下场。老子后悔呀,后悔认识你这个奸细,后悔和太监接触,真应了那句话,黄糕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听着对方的讲说,姜云生瑟瑟发抖,既气又吓,直接带了哭腔:“老乔,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那样。固然我也有一点私心,可只是互相借力而已,并不存心害你。念在我一次次帮你的份上,你就别缠着我了,就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求我?软骨头。看情况吧,看你到时表现的好不好?”乔阳说着,转身就走。
姜云生一把拉住对方:“老乔,你不能这样呀,就不能给个准话吗?别找我了,好不好?”
“去你娘的吧。”乔阳猛的一抖衣襟,拔腿就走。
“扑通”一声,姜云生跌坐在地,哭喊着:“你不能这样呀。”
忽然,一阵大笑响起:“哈哈哈,真是狗咬狗两嘴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