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年,大年初一。
她刚下马车,就看到他静伫在不远处。她微怔,他一直在等着自己吗?她收了收裙裾,系紧披风,向他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他话音虽淡,但依旧能察觉到嘴角渗透的喜悦。
“嗯。”她轻应。
“故人可安好?”他表示关心。
“嗯,很好。”她想着,白天里她放在冢上的香,此刻大约已经烧完了。
他听她说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她究竟见了谁。
“还有别的事吗?今天我很累。”她见他很久没有说话,便道。
他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擦过,风中凌乱的发丝有几根拂过他的面颊,他突然叫住她:
“宓儿。”
她停住了脚步。
“宓儿,我,我想拥有你。”他忐忑着,但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