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摇了摇头,道:“倒也不算是顾虑,只是他与植弟走的颇近,两人经常私下往来。想收他为我们所用,没有那么简单。”
“那我们就任他为曹植所用?”
曹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不久前刚发生的事,他问吴质道:“父亲他杀了孔融,你可知为何?”
“孔融恃才傲物,几出狂言,自然是不能被丞相所忍。”说到这里,吴质斟酌了一下啊,道:“丕公子的意思是,杨修也是这许人?”
曹丕笑而不语,兀自喝起了茶。
吴质心中豁然通透几分,遂又追问道:“我瞧丕公子似是有了计划。”
“我只是猜的罢了。孔融他是个文人,杨修也是个文人,虽然他现在没有孔融那么轻狂,但久而久之,必会自毁。”曹丕抿了一口茶,嘴角勾笑,又道:“我最近总结了一个道理。”
“愿闻其详?”吴质很享受和曹丕对话的时刻。
曹丕伸出手指,轻点了点茶杯的杯口,漫不经心地道:“文人相轻。”
吴质听了,心中暗暗赞叹,“那杨修——”
“谁说他不投靠于我就不能被我所用?”曹丕没有明说,如此反问吴质。吴质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曹丕见他似乎领悟,就没再多言。末了,倒听吴质道:“说起来丕公子也算是个文人了,文词曲赋也是无一不通的。”
曹丕颔首笑了,“说到文词曲赋,似有好久没有碰过了。”
“公子还要处理城中事务,自然闲不下了。”
“有机会咱们兄弟几个还是得聚聚。”曹丕提议着。
“我就算了,文赋是一点都不通的,公子有了兴致,改日我再把他们聚来陋舍。”吴质迟疑了一下,又道:“植公子才赋造诣极高,这些个人也和他有过来往。虽是属文赋诗,咱们也得提防着。”
曹丕未着一言,却已然将他的话记在了心上。
【身将流水同清净,心与浮云无是非。与君共勉。】(宓,fu,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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