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营,曹丕进了晚饭后,闲来无事,煮好了一壶安神茶。
端着茶具,来到曹操的大帐跟前,他通报着:“父亲,是儿。”
“进来。”曹操正独自在帐中翻阅兵书,听闻曹丕过来,也未抬头,只是问道:“丕儿,什么事?”
“儿瞧父亲近日每晚熬夜,遂煮了安神茶送来,父亲睡前可以饮一盅。”
“放下吧。”曹操简单地摆了摆手。
曹丕走上前,将茶搁在了曹操的书案之上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地立在了一旁。
曹操抬眉,眉尖微蹙,问道:“还有什么事?”
“父亲如此辛苦,儿不能在大事上分忧,只能在此陪伴,还望能为父亲做些举手之劳的小事。”曹丕恭敬地鞠了鞠身子。
曹操举着毛笔,点了点一旁的圈椅,示意他坐下来。
曹丕刚坐稳,曹操就丢过来一卷竹简,“你看看罢。”
解开了竹简之上的细绳,曹丕细细端详起来。
“父亲可是想看我对此事的看法?”
曹操点了点头,笔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停,似乎可以兼顾。
“这荆州的刘表是个懦弱之徒,且年事已高。人常道刘表空是谈客,父亲刚南征一月有余,他就病倒,显然是畏于父亲军威。他的两个儿子刘琦刘琮也都不成大器,儿以为不足为惧。倒是依附于荆州的刘备,若是刘表一病不起,此人大有控制荆州的可能。”曹丕看着竹简上写着刘表病倒的檄文,分析道。
“丕儿说的不错。”曹操搁了毛笔,搓了搓掌心,道,“这刘表病了,我真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