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就在郑家与孟家的亲事已经板上钉钉时,尹三小姐却忽然向郑国器提出,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她要求郑国器与孟小姐退婚,娶自己为妻。并且扬言道,如果郑国器不娶自己,她就要闹一个满城风雨,甚至搞出滴血认亲的把戏,也在所不惜。
经过这么些ri子的相处,郑国器已经发现,这位三小姐是一个泼辣敢干,不顾后果的女子。她只要说的出,就肯定敢干。真要是让她把这件事闹出来,那么不但自己的婚姻必将毁灭,连今后的前途,名声也将灰飞湮灭。
在尹三小姐的逼迫下,郑国器丧失理智,选择了孤注一掷。那双抚慰情人的双手,也变成了杀人的武器,把一个鲜活的生命,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全部终结。
早先他根本没想过陷害冯孝先。在杀人之后,又把双方往来的信件、信物搜刮一空,就仓促而逃。本以为,官府会当做强盗案处理,不料冯孝先的叫喊却引来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及巡城御史。而逃回家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的随身玉佩居然不知失落在哪里了。,
这时候,惶恐不可终ri的郑国器,只能向一向宠溺他的母亲坦陈一切。而顾夫人爱子心切,哪里顾得上什么原则,于是拿出都御使夫人的手段,授意巡城御史破坏了现场,并对冯动了大刑……
以后的事情,郑国器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以为,这件案子,在母亲的帮助下,应该已经和自己无关了。所以,甚至直到被抓进诏狱之初,他都意识不到,严鸿是为这个事来抓捕于他。
从头看完这份状纸,严鸿不由火又往上撞:“你明知道尹氏肚子里怀着你的种,还下得去手杀她?你他娘的到底是人不是?”
郑国器也不分辨,只是哀求道:“严户侯,我已经都招了,你们该不会把我和那禽兽关到一个监牢了?”
严鸿仰头大笑:“哈哈哈!难为你郑小公子当真信了。哪来的什么玉蜻蜓秦寿?无非是我锦衣官校改扮而已。我若不用这招,你又怎么会老实招认。”
身后四位总旗也是发出一阵大笑。能看着这么个卑鄙之徒乖乖认罪,四总旗也是由衷的欢喜。,
郑国器这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只是他现在根本也做不了什么,再说供状都写了,只能哀告道:“也罢,我今天中了你的计,说什么都没用了。也罢,一步错,步步错。严户侯,你确实有手段。”
严鸿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郑国器,我没你厉害,但我却也比不上你这么凶残,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肯放过!我告诉你,严某虽然不是什么清流文官,也没读过多少书,但我好歹知道一句话,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尹家小姐,还有她肚里的孩子,在下面等你团聚。你就早点准备上路。拉下去!”
说罢,王霆和刘安,便将已经面如死灰的郑国器,拖了下去。虽然现在解开了穴道,又松了绑绳,但郑国器信心崩溃,也无心反抗了。
当然,锦衣卫也不会把个郑小公子真跟什么重刑犯关到一起。毕竟朝廷的体面还是要的。送他的去处,是一间单间内,打扫的也是干净整洁。至于自杀?放心,不会的。他要有自杀自残的勇气,也就不会这么容易招供。,
关好郑衙内,刘安、王霆回来禀告严鸿。这里面的五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不枉多ri辛苦,总算这案子告一段落了。
邵安对严鸿道:“毕竟是长官厉害,如今供状到手,只怕这郑国器难得保命了。”
严鸿微微一笑,待要说话,却看郝司狱进来:“禀千户,有严阁老府上的家人严兴前来求见。”
严鸿知道此人是老爹严世蕃的心腹,今番前来,当然是要传达老爹的最新指示。但不知这个独眼龙老爹,早先说了要做自己后盾的,这番却来递什么消息。他眼珠一转,吩咐王霆:“老王,你上次去过咱府,先去应付下。过一炷香把他带到我在诏狱的房间来。”
诏狱里,常有长官要连夜提审案犯,所以除了犯人的牢舍和狱卒禁子的房间,还有些官房。严鸿近来常出入诏狱,因此也安排了一间。当然,那郝司狱少不得多次询问,要不要把那女犯竹青给安排到严鸿的官房来。
如今严鸿听说老爹派人来,火速溜进官房,往床上一躺,又叫邵安把些白布七零八落缠绕在头上,被子改上来,哼哼哟哟装起来。,
没多久,严兴跟着王霆进来,看见严鸿这模样,赶紧行礼:“大少爷,您贵体还好?老太爷、老爷听说大少爷在西山被郑国器殴伤,今夜又不曾回府,派我来问。先前去了衙门,说你上午出去后就不曾回来,于是到诏狱来找。”
严鸿心想,你倒机灵,不愧是我爹的心腹。他有气无力地做个手势:“严兴,我祖父和父亲大人叫你来,却有什么吩咐?”
严兴往左右两边,瞥了下王霆和邵安:“这个……”
严鸿会意,对两人道:“二位老兄,我这里有些家事要谈,还请回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