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脸色一变,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爷就不客气了!”站起身来,又往卧房而去。
晚娘和坠儿正在卧房里相对抹泪,忽然门被推开,严鸿进来。两人都是一惊:“相公?”“姑爷?”却看严鸿尴尬地笑笑,低头去柜子里,把那一箱子物件给搬了出来。晚娘更是又惊又惧:“相公,你要作甚?”
严鸿咳嗽一声,故意做出一副凶恶嘴脸道:“哼,那人太不懂规矩,本大爷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说得凶恶,晚娘却是一阵气苦,竟然道:“相……相公,那些物件本是你给妾身准备的,怎能去用在别人身上?”
严鸿也没想到,晚娘过去对这个折磨虐待的调调,素来是厌恶到极致啊,怎么今儿连这些都要喝醋了?他忙道:“娘子休再说这事。过去为夫不好,违了娘子的心意,将你折磨。为夫有言在先,从此再不会这样欺负你了。娘子你放心吧。”说着话,早已一溜烟跑出门去了。丢下晚娘主仆,在卧房中继续伤春悲秋。。
严鸿拿了物件,进得书房,见宝蟾依然低头跪在地上,却连姿势都没挪一挪。此刻他满心欲念,哪里还顾得许多。当即银笑道:“宝蟾姐,你自己做下的错事,只得自己领受了。”一边说,一边将房门闩好。
宝蟾早已红霞满脸,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是……但凭大爷责罚。”
卧房内,晚娘和坠儿坐立不安,时而抱着哭一阵,想象着书房内必然上演着种种不堪情景。坠儿跺脚道:“这宝蟾姐平素里看着端庄,不想竟是个如此yin////荡无耻的女人!少爷那些禽兽不如的法子,亏她还这么如鱼得水的!”晚娘却默然不言,只是用手巾抹着泪,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懊恼。
休管卧房里恨天怨地,书房里照样春意盎然。宝蟾在执掌后院时俨然女中令尹的气派,此刻在严鸿手段下,却是分外柔媚,逆来顺受,而且各种花样都依严鸿。只把个严鸿弄的神魂颠倒,暗自夸赞宝蟾姐果真是个尤物,早就该收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已是梅开二度。宝蟾一双玉臂被吊在房梁上,素足踩着地上严鸿的外袍,正被严鸿搂抱着,娇喘吁吁。严鸿也恣意将双手在宝蟾身上游走,感触吹弹可破的肌肤,欣赏着宝蟾不时微蹙的眉目和低低的呻吟。
忽然却听宝蟾告饶道:“大爷,这锦衣卫的手段,实在厉害,奴婢我……我愿招供啊。”
严鸿一愣,宝蟾姐也太主动了吧,居然还有剧情cos?不过这事儿不用教。他狞笑一声,双手握住宝蟾酥胸,略一用力:“宝蟾姐,那就速速招来,免得皮肉吃苦!”
宝蟾一边呻吟,一边压低声道:“是,是。大爷,那要命的东西,老爷着实已经派人在搜寻,只是一时还没找出来。大爷,如今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有些话自然要跟你招认明白。为了大爷的好,那东西,若是没有自然罢了,要是有,就赶快烧了,万一被翻出来,可就要出大事。”
严鸿这下更是糊涂,什么要命东西,什么烧了?但他至少知道,宝蟾姐在很不正经的背景下,说着一件很正经的事。因此他手上松开力道,一边还是用审问的口吻,问宝蟾到底怎么回事。
宝蟾虽然人被吊着,此时却是表情严肃,在严鸿耳边,把这事情一一分说。严鸿才知,原来自从严府行刺之后,严世蕃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说严鸿手中有一本变天帐,里面有严府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一说,严鸿顿时如雷轰顶。继承的一部分被本体深深掩盖的记忆,也渐渐透露些出来。
话说闫东来穿越后,通过继承严鸿肉体记忆,也知道这严鸿未坠马前,没少替严家干湿活,接触过一些不能为人知道的事。作为三代长孙,这倒也完全正常。
只是不知道这恩养大少爷发了什么疯,居然去记了变天帐,这不是护身符,简直是催命符。这事儿,在正牌严鸿的心中,大约也是最为讳莫如深的事情,埋葬在记忆深处,以至于自己在夺魂附体之后,对此事也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但是听宝蟾一提,原本的记忆壁垒破开,他记起这帐本是真有的。上面记录了严家所做的各种不法,与京官及地方官的交易,以及一些更加见不得人的交易明细。这份帐本上的东西要是见了光,当真是要引起一番惊天动地的变化。虽不至于说让严府直接跌下云端,却也足以个敌对的派系提供极为优质的弹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