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过处,风声乍起,却并没有砍中道士。道士一个趔趄退后一步,恰好避过了这一剑。
梁泽快步上前,对准他的咽喉一剑刺去,道士却突然跪了下去,看上去是喝醉了,但是跪的时机居然恰到好处,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梁泽对于赌博以外的事情从不相信巧合,他料定这个道士臭归臭,但是有真本事,索性挥舞剑招,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击,看他有什么能耐躲避。
黄袍道士自然不是真醉,他不过想通过这种方法试一试梁泽的实力。一试之下,基本功还是有的,果然是鬼差,质量有保证。
一剑四下,避无可避,就在梁泽以为要得手的时候,长剑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挡住了。他定睛一瞧,道士依旧跪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五尺长的绿棒子,再一瞧,棒子赫然是普通的竹节,竹节的一端还长出了一片嫩叶。
“靠!这也可以?”梁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道士微微一笑,趁他愣神的时候来一个地打滚,竹节猛击他的膝盖,啪的两声,膝盖吃力,梁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就在他跪下去的一刹那,道士已然起身,竹节抵住他的颈部,表情自然是得意非凡。
梁泽气不顺,但是无计可施,既然技不如人,也就只好认栽。
张旭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个道士的修为未必高过梁泽,但是他的打斗技巧,动作的灵活程度毫无疑问要远远地高过梁泽。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胜了,一个败了。
“小子,你认输吗?”黄袍道士心情愉悦地问梁泽。
梁泽脸色阴沉,头一歪,瓮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有什么好说的!”
道士倒也不想为难他,笑着道:“倒也是一条汉子,你走吧。”
梁泽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冷哼两声。他自然不会感激臭道士放自己一条生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臭道士挑起的,而自己不过技不如人而已。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出酒铺,向着玄冥道而去,走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等我的伤养好了,再来讨教!”
黄袍道士自然不会傻到把名字告诉他,要知道这小子是鬼差,没事儿欺负欺负也就算了,要是把名字告诉了他,以后可有罪受了。他笑了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辈,你就不用挂念了,走好。”
梁泽不忿,连报仇的机会都不给,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走向玄冥道。
※ ※ ※ ※ ※
梁泽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张旭怎么不见了?
他一拍脑袋,这小子还在酒铺呢,刚才只顾着赌钱打斗了,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他又急忙转身往回走,好不容易回到酒铺,酒铺内却已经空空如也。
酒铺老板正在愁眉苦脸地点算损失的桌椅,还有客人们逃掉的酒钱,心中好生郁闷。
梁泽见张旭不在了,问道:“老板,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呢?”
老板茫然地抬头,看到一瘸一拐的梁泽,无奈摇了摇头,道:“应该被那个道士给带走了吧,他们点菜的钱还没付呢。”
什么!居然被道士给带走了!这下糟糕了,自己回去怎么复命呢?梁泽的心中顿时云山雾海起来。
一定不能实话实说,说了实话自己会受到处罚不算,还会受到耻笑。也不能说张旭跑了,要是酆都的人把他给抓回来,两个人对质起来,自己还是吃不了兜着走。靠,到底要怎么办?
酒铺老板忽然想到,眼前的这个瘸子也是点了菜的,而且他是参与斗殴的当事人之一,让他来赔偿桌椅钱和酒钱应该比较合适。而且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他想着想着,摆出一副凶恶的面孔道:“这位客官,你的菜钱是不是可以结了?还有这毁坏的桌椅钱,还有其他客人逃单的钱,这些钱你要是不赔,只怕今日出不了本店……”
梁泽本来就郁闷非常,没想到还被势力的老板给盯上了,真是人也欺人,鬼也欺人!欺人太甚!他索性抬起一脚,将老板踢飞了出去。
老板在昏迷之前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瘸子还能把自己踢飞出去,这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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