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团一次性投放了六个大队(一个大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辖两个百人队。)的重装步兵,留了两个大队作为预备队,此为最后的两个大队都在后方山坡上拱卫着老皇帝;尽管老皇帝马库斯陛下自己还带着几百人的禁卫,但这野外战场啥谁也无法保障什么,小心无错。战场宽度只有百余米,长度则有约四百米,六个大队的重装步兵组成三层梯队,向着树林边缘的日耳曼人迫近;后方的弓箭兵、投石车、床弩一**的发射,箭矢和火罐混杂在一起,掠过步兵队列的上空,覆盖了树林边缘。没有远程武器的日耳曼人在箭雨中哭泣,在火海中惨呼;看着斜坡上,也就是树林边缘敌人的惨状,王军突然意识到自己十分幸运,没被分配到日耳曼的阵营里,否则这一刻运气差点的话没准就挂了。
日耳曼人意识到这样不行,但也没有办法,他们的短弓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且数量还少的很;呆在这里挨打太不合算了,但是退却?血性十足的日耳曼人根本不予考虑,至少现在不会。树林边缘已经陷入的火海,而第一梯队的罗马士兵已经距离日耳曼人越来越近,在中队长的指挥下,罗马士兵们以中队为单位组成了攻城战斗队形---龟盾阵,放慢的前进的速度,但,依然在缓缓的逼近,而且气势十足。仅仅射出一轮箭雨后,近万名逃过远程打击厄运的日耳曼士兵从树林中咆哮而出,狂暴的冲向正在缓缓上坡的罗马士兵,三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及至;龟盾阵名不虚传,日耳曼人的弓箭给罗马士兵造成的减员微乎其微,当然,若日耳曼人也拥有床弩、投石机就另说了。
第一梯队的一个个盾阵被黑压压的日耳曼人冲的七零八落,咆哮声、战鼓声、惨叫声萦绕着整个战场;很快第二梯队也陷入了黑色的人潮中,只有第三梯队没有直接受到冲击,还能有时间转换战斗阵形后再接敌。不幸中的大幸,王军所在的大队被分配在第三梯队,而不是现在伤亡惨重的第一梯队;不过,王军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日耳曼人的冲击人潮,停滞在罗马人第三攻击梯队所排成的队列前方,与第一梯队、第二梯队罗马士兵们一经接敌就陷入四面混战不同,王军他们只需要面对正前方一个方向的敌人;士兵们用盾牌挡住敌人的攻击,用手中的重标枪狠狠的扎进敌人的胸膛。
王军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咆哮的彪形大汉,对方高出自己起码有一个头,恶狠狠的的瞪着自己,手持一根黑乎乎的木枪自己戳来;下意识的抬高了自己的盾牌,“彭”的一阵闷响,巨大的力量从盾牌传递过来,眼前景象快速旋转,一只大脚就出现在王军的瞳孔中。体重只有63公斤,力量就是个渣的王军直接被敌人用木枪给戳翻在地;这个日耳曼士兵愣了那么一瞬,他很疑惑自己的木枪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威力了,这可不是铁锤,只是一根削尖过火的木枪而已。跟在王军身后的百夫长是个老兵,一看队列被打出一个空位,先是把手上的重标枪给摔了出去,重重的扎进刚从发愣状醒悟过来的敌人身体里,而后快速前冲两步,抽出自己的短剑,补上了空位。
鲜血在飞溅、残肢在飞舞、王军在发怒!
还来的及把盾牌护着自己的脸,百夫长的大脚就踩在王军的脸上了,还好,大部分的脚掌踩到了王军结实的头盔上;即便如此,王军的鼻子还是受伤了,不知道鼻梁踩断了没,反正鼻血是出了不少。百夫长用了两步才跨越到原先王军的位子,第一步踩脸了,第二步么,当然是踩在盾牌上了;王军躺在地上,盾牌盖在身上,拿盾牌的左手依旧紧紧的拽着护手,只是那位置恰好在小弟弟的上方,百夫长第二脚下去,王军的左手就在盾牌的压迫下狠狠的慰问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弟……
王军发怒了,你妹的!踩脸就算了,居然还踩弟弟!
丢开盾牌,抛开重标枪,王军狼狈的的从地上爬起,抽出自己的短剑,冲了上去,我靠!
百夫长直挺挺的向着王军的方向倒下,后脑重重的砸在王军的脚前,他脸上端端正正的嵌入一柄短斧,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灰蒙蒙的天空;王军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绕过了百夫长的身体,向着前方岌岌可危的队列冲去。不是王军不怕死,而是后方作为预备队的两个大队正缓缓逼近战场,被这么多士兵看着,不冲上去拼命回头自己就会被扣上畏战的帽子给处死。
第三梯队队形也乱了,战场上混杂着日耳曼士兵和罗马士兵,大家都在做同一件事情,砍人;王军跟在两个身体比较强壮的罗马士兵一起,没有了盾牌和重标枪的影响,王军多少能勉强挥动自己的短剑砍人、戳人;当然,两个强壮的哥们是主力,王军只是打打酱油,尽管战场中日耳曼士兵人数多过于罗马士兵,但局部区域罗马士兵的数量还是和日耳曼人差不多。日耳曼士兵的装备和战斗技巧不如罗马士兵,但日耳曼士兵的悍勇和体能胜过罗马士兵,加上数量上的优势,交织的战局逐渐向着日耳曼人倾斜;很自然的,王军也失去了打打酱油、有惊无险的美好局面,右手的短剑已经被击飞,在一个长发日耳曼士兵大脚重踹下,王军斜斜的飞到了另一个短发日耳曼士兵的脚下;仰望着短发大汉狞笑着举起手中的铁锤,早已疲惫不堪、鼻血满面的王军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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