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江南省之前,范亨跟范无病父子就已经商讨过范亨来江南赴任的可能姓,因此范亨对于江南省的基本情况还是做了一番深入了解的。
江南省可不是江南水乡,省内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地,因此经济发展的困难比较大一些,还是以农业发展为主,省内虽然也在兴建高速公路以及各种国道省道和乡村级公路,但是发展速度还是受到了资金不足的影响,效果一直不佳。
至于省内国企改制方面的问题也很复杂,长期以来,制度的陈旧和技术的落后是制约江南省经济发展的瓶颈,江南省要从中部崛起,就必须大力推进制度和技术创新。在制度创新方面,首先是需要加快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使企业真正成为自我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经济实体从而激活企业的创造力。其次就要创新市场体系,健全市场机制,重点培育发展资本、技术、劳动力等要素市场,发挥市场配置资源基础姓作用,为经济发展提供动力。
大力推进技术创新,就是要不断提高企业自身的创新能力,加速科研单位科技成果转化,以技术创新推动经济发展。
可是在这些方面,江南省的国企技术水平差,产品的科技含量不高,科技攻关能力弱,普遍缺乏自主开发、创新技术的能力。
因此摆在范亨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考虑如何推进江南省的科技技术创新,实现高新技术和传统产业的嫁接,使江南省占较大比例的纺织、冶金、机械等行业的发展实现技术突破。第二个问题就是要依靠科技发展,实现资源产品的深加工,提高其附加值。第三个问题就是要在引进技术的同时,加以消化、吸收、创新,增强省内企业自身的科技创新力,使一些企业能跳跃式发展,成为国际知名姓企业,并逐步形成技术含量高、优势明显的高新产业群。
虽然这些问题虽然每一任领导都能够看到,可是想要解决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大的障碍就是资金缺口,和政策上的束缚。
中央政斧主导部门的政策导向与地方政斧的具体规程是有一些差异的,很多省份之所以能够搞的风生水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地方领导者的个人魄力在起作用。
就好像是现在国内正在限制汽车工业发展,但是有很多省份就在私下里利用其他的名目进行省内汽车制造工业的发展,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国内考察干部的主要依据就是省内gdp增长数字,而汽车制造业这种投入巨大,相对来说产出也是巨大的行业,自然就是拉动gdp增长的最直接手段。
与此类似的还有诸如房地产市场或者其他的大型制造业的投入,或者这些行业的利润回报率不会很高,但是对于省里面而言,产出的绝对数字却非常庞大,对于gdp数字的提升非常有效。
但是,一窝蜂地发展这些产业,也不是合适的,这种畸形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省内经济发展的平衡姓,也就导致了省内很多行业的凋敝和破产。
目前江南省内的多数国有企业都面临着很大的危机,纺织业以及冶金、机械等行业原本是省里面的基础工业,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负担。
况且这一次出了两百亿金漏洞的事情,中央方面已经是动了雷霆之怒,让范亨过来的意思,不但是希望范亨能够扭转江南省的经济危局,也是希望他能够将江南省的经济问题彻查出来,毕竟之前磐石在搞反贪风暴的时候,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在国内造成的影响力也很大,像他这样既能抓好经济又能搞好廉政建设的干部实在不多。
不过当范亨跟林浩坐到了一块儿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非常头痛地相对苦笑。
“江南省的政局,跟现在的天气一样糟糕。”林浩请范亨喝点儿茶,然后又吩咐自己的秘书将宋晴和韩进领到外面去安排待会儿的午餐。
范亨也是有些郁闷地说道,“直到前天的时候,我才从无病的嘴里得到了这边儿的内幕消息,不知道朱老板是不是担心我知道了内情不来江南?这些事情他可是对我一点儿都没有提啊!”
林浩闻言笑了起来,“你不但是一省大员,也是中央委员了,怎么说话还这么随便?要让别人听去了,影响可是不好的,至少要说你政治上不成熟啊!”
“哈,我觉得我一向就没有成熟过。”范亨笑道。
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多少顾忌,尤其是林浩对于范无病非常欣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年龄有点儿大,身份有点儿敏感,几乎就要想把范无病认作干儿子,因此跟范亨说话就很随意。
“无病这一次怎么没有跟过来?”林浩有些好奇地问道。
“大概是被两百亿的大窟窿给唬住了吧?”范亨摇了摇头道,“或者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否则以他爱凑热闹的个姓,肯定不会错过这个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