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亨看了曾副总理一眼,然后对儿子说道,“无息贷款是要还的嘛,水库的投入又不能够产出效益,你让我到时候拿什么钱去还债?”
范亨说的这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曰本人虽然提供的是无息贷款,但是这笔钱一到时间自然是需要偿还的,如果是投入到企业去搞技改谋发展什么的,到时候效益增加了,企业运行好转了,这笔钱是可以偿还的,但是修了水库的话,就是只出不进的项目了,到时候可就拿不出钱来还债了。
范无病搞清楚了老爸范亨的意思,又看了曾副总理一眼,心道这事儿咱们父子俩商量就是了,你还非得拉上这位做什么呢?副总理级别的官员,可就是跟政治局委员一样,都属于国家领导人了。
范亨见儿子老看曾副总理,就跟他说道,“曾副总理过来,主要就是跟我谈点儿江南省的事情,顺便看看你这个小家伙究竟有多大的气魄,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汗,范无病心说哪有这种老爹的,把自己当猴儿耍了,真叫作为老不尊呀!弄得自己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连副总理都亲自坐镇了。
想了一下之后,范无病就对范亨说道,“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办,但是得有一点儿条件。”
“这事儿你还提什么条件?古代人还讲究架桥铺路呢,积阴德的事情,你怎么还偏偏那么多事儿?”范亨对于儿子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于是就教训道。
现在范亨对儿子的资产情况大致上已经有了了解,知道几十个亿的人民币对于他而言,基本上是不痛不痒的,因此也敢跟他张这个嘴了,若是换了以前的话,范亨最多跟儿子弄个几百万用用而已,绝对不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的。
“现在是市场经济,懂吗?”范无病提醒父亲道,“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亲父子也得说清楚,既然是让我出钱修水库,那水库的归属问题就得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哎哎——”范亨立刻打断了范无病的话头儿,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你还要把水库据为己有啊?这怎么可能?”
范无病反驳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花那么多钱修水库,感情都把钱给扔水里面了吗?再说了,你们不是也说,建水库又不能够产生什么经济效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把水库让我来经营?”
“无病你的意思是说,想要用水库来盈利?”这下子曾副总理就听出了门道儿,于是很感兴趣地向范无病提问道。
一直以来,国内的水库,基本上都是政斧投入兴建的,或者是各省市地方上自行修建的,都属于是国有资产,虽然并没有什么产出,但是却也可以养些鱼虾什么的盈利,但是总而言之这方面的收入很少,远远达不到当时的投入那么巨大,因此想要从水库经营上面来收回投入的成本,就比较困难了。
范无病此时提出了所要水库经营权的要求,其实也并不过分,毕竟这个投资过于巨大,政斧方面既然不想出钱了,那么范无病完全有理由自行经营。
因此曾副总理考虑了一下之后,就在原则上同意了范无病要求,“这个水库的规模不小,我们上会讨论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患有一件事情,钱我可以出,但是修建这个水库,是需要专家指导的,别我花了钱,修一个残次品出来,到时候大水一过来,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哭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啊!”范无病又提了一个要求出来。
曾副总理闻言笑道,“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是一定要专家来立项的,交给你去办,我自己心里面还不踏实呢。”
“要修就修的结实一点儿,按照能够防百年一遇的洪水的标准来修建。”范无病一想今年已经是一九九六年,距离一九九八年的洪水不到两年时间了,也不知道这个水库到时候是否能够派上用场,但是两年之内父亲范亨肯定是离不开江南省的,这个工程就一定得做下去,而且要好好地做下去,到时候才能够显示出他的高瞻远瞩不是?
联想到九八年的时候,江南各省纷纷因为洪灾而损失惨重的情形,范无病自己的心里面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并非是各省的财政就那么紧张,修不起大堤,也并非是中央政斧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拨款不足,实际上当时的洪灾,正所谓是一半儿天灾,一半儿[***]了,想到那些大堤的质量,实在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这一次自己点出了江南省大堤的质量问题,并且花巨资进行翻修,实际上就是在给江南各省进行提点,可是情况却不是很乐观,大部分省份都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也没有几个省份愿意花巨资去进行翻修,这让范无病感到非常困惑。
难道说,大家对于眼前的这些问题就视而不见吗,还是说另有什么深层次的问题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