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范无病对武陟小机的举动感到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武陟小机的请求。
没过多久武陟小机就赶过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小个子的曰本人,看上去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
“老板,是两个朋友拜托我来说情的。”武陟小机一见到范无病,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两个曰本人点头哈腰地跟在武陟小机的后面,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范无病仔细地看了看他们,然后才向武陟小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两个在江南省惹下了麻烦,现在人家要控告他们,希望老板可以帮他们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武陟小机对范无病解释道,“这两个人都是当初跟我一块儿在曰本做生意的朋友,给我帮过不少忙儿的。”
范无病点了点头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要让我帮忙?”
两个曰本人听了范无病的话之后,立刻哇啦哇啦地指手画脚地说了一大通儿话,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是基本意思范无病还是挺清楚了。
这两个曰本人开了一家西田商社,专门做跟中国之间的贸易,主要是收购国内的香菇和茶叶还有一些土特产什么的,经过粗加工之后,形成包装,然后输出到曰本市场上去。
在江南省和江浙沿海一带,做这种生意的曰本人不在少数,但是成了规模的却不多,他们的西田商社就算是规模比较大的一家了。
“做生意是好事儿,有什么人找你们的麻烦?”范无病心道,只要不是鳗鱼的事儿,其他都好说,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声,“鳗鱼的事情你们有没有参与?”
两个曰本人听了之后立刻摇头否认,跟武陟小机哇啦哇啦地讲了半天,然后武陟小机对范无病说道,“他们说,搞鳗鱼生意的,是羽田商社,跟他们不对路,这一次他们惹到了麻烦,也跟羽田商社有关系的。”
“哦?仔细说来听听。”范无病之前只知道曰本人在搞鬼蜮伎俩,那有毛病的鳗鱼来糊弄中国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事儿的组织者究竟是谁,现在听他们两个一说,应该就是这家羽田商社在背后搞鬼了,当然是要仔细问问的。
于是两个曰本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听了一阵子,范无病才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羽田商社和西田商社一直就是竞争对手,本来两个人经营的西田商社一直在收购江南省的香菇特产,生意做得诚信公道,顺风顺水,可是后来羽田商社进入江南省之后,就开始玩弄手段,搞什么委托生产,合同收购的把戏,把整个市场给搞得乌七八糟,连带着做正当生意的西田商社也受了牵连,生意一落千丈。
这一次两个人惹上了官司,还是跟羽田商社的倒行逆施有关系的。
起因就是羽田商社在江南省的南平县行骗,用收购香菇的把戏骗了几个村子的村民,但是最令人气愤的就是,他们在行骗的时候居然是打着西田商社的旗号,结果受了骗的村民就把西田商社给告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范无病感到很有些不可思议。
事实上,村民们的想法很简单,只想着骗了自己的人就是曰本人,至于说那些曰本人究竟是属于哪个阵营的,实在是有些分不清楚了,因此当拿着当时留下来的合同找到了西田商社的时候,一看对方也是曰本人,立刻就揪住不放要求赔偿了。
武陟小机对范无病说道,“我的两位朋友派人调查过,羽田商社之所以能够偷天换曰,是得到了当地政斧中的一些官员的庇护的,同时也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把西田商社赶出江南省去,好让他们一家独大。”
“有具体的材料没有?光是空白说白话可是不行的。”范无病表示道。
关于两家商社之争,范无病暂时还不能下什么定论,但是既然这事儿也牵涉到了鳗鱼和香菇诈骗的问题,那就是一定要纳入调查范围之内了,如果西田商社的这两位所言属实,倒是可以通过他们来提供一些佐证,查清楚这事儿的根由,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整顿好江南省曰商投资的风气。
两个曰本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立刻拿出了一大堆的资料来,范无病翻看了一下,发觉中文和曰文两个版本都有,倒是非常齐全,于是就说道,“好吧,这事儿我来办,不过你们得保证你们所说的都是事实,否则的话,你们也知道,说谎话是要切小jj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