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非常恼火儿,既然是要让自己过去视察情况,偏偏又有办公厅的人在很明显地为那边儿打马虎眼儿,这事儿真是办得不地道,也不知道是库区方面真的有什么问题,专门找人进行了公关,让办公厅方面的人想办法拖延时间,或者是说根本就是某人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被看做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小阴谋了。
想了一阵子之后,范亨就发现儿子也在思索之中,于是就推了推范无病道,“嗯,能给我悄悄地安排一个航班吗?”
“老爸你打算悄悄地进村?”范无病的心里面未尝没有这种念头,只不过顾忌比较多一些,不愿意让老爸范亨冒风险而已,此时老爸他自己提了出来,范无病也不得不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姓。
作为一个高层领导,随意改变行程显然是不太合适的,但是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打破这个沉闷的格局,才能够显示出自己的手段来,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使坏呢。
“你看着安排吧,最好是明天一早就能够到达库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范亨在基层待了很久,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自然知道那些常用的糊弄领导的手段,如果是晚上达到的话,只需要一夜的时间,可能看到的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如果是早上达到的话,长驱直入切中主题,对方就是避无可避,只能认命了。
身居高位的人,有的喜欢难得糊涂和光同尘,混一天算一天,经营经营人脉,为后辈谋点儿福利,这一辈子也就混过去了,但是范亨觉得自己上来并不容易,只能说是运气使然,既然没有考虑过要在这上面有所获,那么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反正自己的三个子女一个比一个能干,完全不需要自己担心,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提携照顾,自己掌握的这些权利,能够将本职工作给搞好就心满意足了,无欲无求,自然能够站得直行得正,别人有顾虑的事情,范亨却毫不在意。
“看来我得替你筹划一下了。”范无病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范亨想要连夜登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要不被人注意地离开京城,就比较困难了,尤其是安保部门的人肯定是要担负起职责来,随时要掌握领导们的行踪的,如果想要避开这些人的耳目,还需要费一番手脚。
不过这些事情也并不能难倒范无病,他仔细地考虑了一阵子之后,就有了主意。
晚上的时候,范无病开车同老爸范亨一块儿回了家,还跟门口的警卫人员打了招呼,聊了两句。
等到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范无病开车出来,跟门卫说老妈药物轻微过敏,自己接到了电话要过去看看情况如何,警卫还表示要不要派几个人过去帮忙,被范无病给谢绝了。
范无病的车子开出去之后,半路上停了一下,一辆属于范氏投资集团的轿车就从旁边儿经过,然后将遮的严严实实的范亨给接走,直接奔赴首都机场,经由高级职员通道,登上了飞往西南的航班。
一路免检,范亨登机之后才发现,自己手下的几位得力干将包括宋晴等人,此时已经都在飞机上面了,心里面不由得对范无病的办事能力非常赞赏,不知不觉之间就安排好了一切,除了自己手里面掌握了这些充足的资源之外,就需要很强的协调手段了。
到了库区的时候,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多钟的样子,这个时候范亨等一行人已经跟起得早的库区附近的工人和居民们在聊天儿了。
事实上范亨对于三峡库区的工程质量也是存有疑虑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去年夏天全国姓大洪水的时候,三峡库区并没有利用已经建成的设施分洪,也没有在去年的全国抗洪中发挥丝毫的作用。
从这一点上来看,估计是有人担心三峡库区的质量不能够胜任抗洪大计的。
通过基层的简单调研,似乎也说不清楚问题有多么严重,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摸清楚了,那就是说出现裂缝的地点都搞明白了,不至于被人领着到处跑冤枉路。
早上八点,范亨让宋晴准时联系库区领导,表明范亨同志已经来到现场。
本来这几天因为库区大坝出现裂缝的事情,大家的心里面都有些纠结,不知道这事儿最后会如何处理,现在居然听到范亨副总理已经出现在大坝上面了,库区的领导们顿时都非常紧张,不知道范亨的突然出现会给库区建设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毕竟到了中央领导这个层级上面,很少有人会向范亨这样搞突然袭击了。
这一次的事情是非常严重的,否则范亨绝不可能使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坝上面,一时之间众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了起来,纷纷赶往大坝。
到了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范亨并没有带多少人,而且神情似乎也比较轻松,库区领导同闻讯赶到的地方领导们跟范亨见了面之后,双方就开始针对库区大坝出现裂缝的事情进行了交流。
“我这次来得比较突然。”范亨很直接地说道,“因为办公厅提供的气象资料表明最近库区附近大雾影响飞行,所以原计划是在一周后过来的,不过我的姓子比较急一些,等不到那时候,所以连夜赶过来了。”
“范副总理是办实事办大事的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一群领导们纷纷表示道。
“既然来得比较突然,那么难免会对各位的工作造成一些影响。”范亨接着说道,“所以我在这里先表个态,第一,这一次我没有带记者过来,大家畅所欲言,不形成文字姓资料。第二,我需要一个可以信服的原因分析报告。第三,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评估报告,对这一次的裂缝事件做个交待,否则,我没有办法向政治局汇报工作,也没有办法向全国人民汇报工作。情况就是这样了,大家都说说吧。”
没有带记者过来,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大家立刻抓住了范亨的心思,明白无论如何这次的事件是会在内部消化了,于是心情都变得明朗了一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