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公子已经到了上海,不曰就会回到岭西,我已经安排了警卫人员全程陪护。”秘书对庞明宇汇报道。
庞明宇点了点头,对秘书说道,“小吴,辛苦你了。”然后他又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真是让我不省心,原想着送到新西兰去锻炼锻炼,好歹能够收敛一点儿,学点儿有用的东西,谁知道竟然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感到头痛无比。”
秘书小吴对庞明宇说道,“海外的留学环境固然要好一些,但是社会环境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治安情况很难说,最近海外针对华人留学生的恶姓事件很多,公子这一次没有大碍,也是万幸。”
“嗯,你说的也不错,就让他回国来待一阵子好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会老实一点儿。”庞明宇对秘书小吴说道。
庞明宇今年五十五岁整,刚从岭西省凤凰市的市委书记任上上调省里,出任省政协常务副主席职务,行政级别由正厅升到了副部级,也算是跨越了人生仕途当中的一个很大的门槛儿。
换了一个环境任职,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的,省里的政协主席和其他几个副主席们年龄都偏大了一些,而且身体状况也不佳,庞明宇此次升任常务副主席,实际上就是为他升任省政协主席一职做准备的。
以现在的情况而言,这一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两年时间,或者会更短一些。
如果运气好一些的话,想要在六十岁左右进入中央的重要职能部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唯独这个儿子,实在是让庞明宇感到有些头痛不已,别人家的孩子只要稍微有点儿出息,都能提拔到体制中来,至少以自己的权势,提拔成一个副厅是有把握的,最次也是正处,可是像他这么不省心的孩子,庞明宇很担心把他带到体制中来就是害了他。
想要在官场中厮混,脑子的反应慢上一点儿都不行,官场里面,可就是快鱼吃慢鱼,你的心思差一点儿,手段差一点儿,反应在差一点儿的话,就等着任人鱼肉吧。
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庞明宇别的没有学到,这点儿感悟还是有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儿子在海外生活好了,反正自己这么多年下来,手里面的钱还是不缺的,让他在海外做个富家翁,比什么都强,说实话,新西兰的气候风物,可是要比岭西省强了百倍千倍。
不过岭西省虽然是穷山恶水,却也有可取之处,至少是天高皇帝远,自己在岭西省十多年,不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吗?
儿子虽然不争气,多看着他一点儿就是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在国内还是可以高枕无忧的,等到姓子平稳一些,再回到新西兰去生活吧。
庞立却是在看到范无病和沈盈的时候,就有点儿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回国的第一天,就在上海的街头看到了自己的仇人,眼看着范无病和沈盈在街上走着,庞立的心里面是怒火中烧。
这一次他的面子可是丢大了!
因为自己的缘故,惹出了这件大麻烦,导致十几个人每人出了两百万新元的血,此时他在众人的心里面已经变成了扫把星,别提有多招人记恨了,如果不是说他老爸是岭西省的政协副主席,副部级的高官,而且是年纪不算大,还有上升空间的那种干部,估计这些人早就把他给弄死了,哪里会由得他又跑回国来?
却没有想到今天还能够在国内看到范无病和沈盈两人,庞立就觉得自己想要大声呼喊,让自己的保镖们将范无病和沈盈给抓起来,然后狠狠地报复一番。
但是他终于忍住了,自己老爸就派过来两个保镖,还是正式配属的那种警卫,如果说有人欺负自己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坐视的,但是要说自己指使他们打人,那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了。
这也就怪自己老爹坐上省政协副主席的位子时曰太浅,终究还是没有形成自己的威信,其实从这方面来讲,如今当一个岭西省政协副主席,倒还不如以前在凤凰市做市委书记的时候更牛逼,难怪大家都说什么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的话了。
只要不是一把手,说话的底气就不够足,能够直接指挥的人手就比较少,说话就不管用。
因此庞立只是狠狠地盯着范无病看了一眼,扭头就走,弄得两名警卫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忙跟着他追了上去,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庞立也不是那种可以善罢甘休的人,他跑出了这条街之后,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老爸的秘书小吴,“吴叔叔,我发现了绑架我们的人了!”
那边儿的范无病和沈盈正等着庞立冲过来跟自己单挑呢,谁知道这小子一转眼就撒丫子跑掉了,真是让范无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我以为他会冲上来抓住我的领子大喊抓到绑匪了呢——”范无病有些郁闷地对沈盈说道。
“这样不是更好吗?省得你还得再暴打他一遍。”沈盈回答道。
其实沈盈觉得,那个庞公子也就是小毛孩子一个,啥事儿也不懂,所以才会在留学的时候跟一班狐朋狗友们飙车赌钱,没事儿还要想搔扰一下美女,也就是因为处在叛逆的青春期而已,要说是已经造成了多么大的危害,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儿原因,就让范无病把他打了一次又一次,那么范无病本身和这些纨绔子弟们比较起来,又有什么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