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明宇此时心里面正乱着呢,又听到了这个坏消息,别提多郁闷了,于是便把脸色一沉道,“你传话给季永清,让他放聪明点儿,把所有的责任都揽过去,那样我可以通融关系,最多判个三年缓期,而且还能保留公职。如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马上就可以判他死刑!”
“你确定这样能行?”杨丽丽也不敢相信庞明宇。
庞明宇不耐烦地说道,“一个亿的小案子,能难倒副部级?只要我保他,就不会有问题!中央发现了问题,还不是得责成省里面来处理吗?难道说我这个副部级是假的不成?”
把杨丽丽送走之后,庞明宇绝自己的心里面更乱了。
一个亿的案子,一般而言自然是难不住他的,想要捂盖子也容易,但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就有些麻烦了,谁知道自己的后面究竟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这个位子?假如自己能够顺利地扶正了,倒也就罢了,至少目前而言,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省部级的正职被直接敲下来法办的前例,可是一个常务副的话,就很难说了。
这些风险,他都是需要考虑到的。
对于季永清的案子,他绝对一劳永逸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法,从重从速处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判他个死刑,人一死,这事儿也就算是揭过去了,谁也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至少凤凰市现在还在他的严密控制之下,他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说庞明宇如此头痛,刚刚回到京城的范无病也是感到有些诧异。
他此时已经知道了被自己痛扁且勒索过的庞立,正是岭西省政协副主席庞明宇的儿子,也知道了这个秘书干政的来龙去脉,本来他想着对方估计是会赶过来向自己赔罪的,却没有想到都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居然还试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难道说,我这个衙内的名声就这么不值钱,还是我老爸范亨的份量不够重?”范无病感到有些郁闷。
这种事情,如果说庞明宇庞立父子过来诚恳地道歉,表达了赔罪的心意的话,他也就不为己甚了,可是对方居然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这就让范无病感到非常不爽了。
自己不看重自己,那叫作低调,但是别人不看重自己,那就叫作无视领导了。
范亨就算是在政治局里面的资历再浅,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常委,正国级的领导人,国务院的常务副总理,怎么说也是举足轻重的国家领导人了,这样的领导都不尊重,你们庞氏父子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范无病始终认为,随着自己的经济地位和老爸范亨的政治地位的不断提升,这个渐渐向上的趋势还是应该有的,虽然说未必就一定要走到那最高的位置上,但是连任一两届,最后因为年龄原因退下来,才是正理。
这样的话,就需要从一开始就竖立起来绝对的权威了,没有人尊重,没有人巴结的领导,还算什么领导?就算是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那你最终也是要围绕投票问题获得继续连任的资格吧?因此基层领导们的支持也是非常重要的。
庞氏父子无视于领导存在的做法,恰恰是让范无病感到最为不满的,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个样子的话,那我老爸范亨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因为这个原因,范无病就觉得应该敲打敲打庞明宇了,副部级老子又不是没有收拾过,你一个落后省份的副部级,难道说就敢当自己是天高皇帝远,不怕打击报复了?
范无病正打算想个理由,通过某些手段来敲打一下庞明宇的时候,这个机会就有人送上门儿来了,不是别人,却正是岭西省的上访群众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