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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秦言苦思“剑气留痕”无果,心头愈发烦躁,一抬头着方秋遥追逐柳宛筠的身影,脑中突起一道恶念,遂上前几步,喝了一声:“停!”
方秋遥撤剑止步,柳宛筠飘忽的身影也随之凝实,两个人一起朝他望来。
秦言一扬手中长剑,道:“要对付这种身法敏捷的对手,应该这样使剑,你好了!”说罢,他手腕旋动,挥舞长剑带起呼呼风声,在两人面前施展出一套全新的剑法。
这剑法是纯为针对柳宛筠而创的,秦言虽然神思不属,但他的剑道修为已近大成,一眼就出了克制柳宛筠轻功的关键之处。只见一柄长剑在他手中闪掠如电,比柳宛筠的身法还要飘忽怪异,时而能左、忽而能右。往往似该当崩而拔起的,他却沉肩而洗。按理要奋力一击之时,他却自毁剑阵。一剑刺出,含虚若飘,似欲上拔、终又下坠,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柳宛筠本是漫不经心的神态,不过才了两招,脸色便倏然一变,再也移不开眼睛。她立时出来,这套剑法完完全全克制住了自己的身法优势,而且招招都是奔向自己的要害而去,端的是阴毒无比。无需多耗心思,她就自然而然地在秦言挥舞的剑阵中模拟出自己躲闪的身影,被这古怪无常的剑法逼迫得狼狈不堪。才堪堪过了二十招,她就发现自己已无处可躲,就见秦言悍然挟来一剑,贯穿了自己咽喉。
这一刻柳宛筠只觉得嗓子眼一阵刺痛,仿佛真的被那一剑刺中了一般,背脊冒出一股寒气,险些惊呼出声来。这时候却又见秦言收剑转势,换成了另外一套剑法。
秦言使的下一套剑法就流畅了许多,不复之前的刁钻阴毒。只见他衣襟飞扬,长剑所到之处,怡然如徐风穿林、劲发时若蛟龙奔月,一招招接连使出,无不如清溪般流畅。
‘好小子,敢吓唬本姑娘,你等着吧!’柳宛筠回过神来,仍对秦言刚才那一刺恨得牙痒痒的。不过见秦言又使出了新的剑法,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她便按下心思,决定等着晚上再慢慢算账。
然而柳宛筠很快又发现了不对,眼下的剑势虽然似大气磅礴、堂皇浩正,但仍然牢牢克制着她,她依稀又从那片浩然剑阵中到了自己仓皇逃窜的身影。这一次大概过了三十多招,随着秦言一记凶猛的横斩,柳宛筠顿觉腰身一凉,好像被一剑拦腰斩成了两段。
她身躯微微有些发软,不知不觉地退到了墙角边,倚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心头已是怒不可遏。但是秦言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演练下一套剑法。
‘好……好小子……’柳宛筠紧咬银牙,唇角反而绽放出一个浅笑,这正是怒到了极点的表现。她慢慢收拢纤纤玉手,紧了紧指间的银针,默默地想:‘不要着急,今晚会让你和他亲热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