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有时候你觉得它很漫长很啰嗦,有时候他不知不觉就溜走了。但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逝去的时间都很奠怀。
喝下一大口茶,我埋头开始干活:分拣,检测指纹,入袋……不到三十分钟就理出个头绪来。
一只断裂的长丝袜,被害者是被灌醉之后窒息而亡,脖子上的勒痕这只丝袜很吻合。从这个细节来看,案犯是个没有经验的杀人者,慌乱之中居然用丝袜这种东西。但经过检测,没有指纹,除了被害人的血没有其他人任何痕迹,连一根毛发和衣服纤维都没有。
尽管被害人是个弱女子,但我还是不相信丝袜可以勒死人。案犯一定是慌乱中顺手拿起这东西,后来又用别的凶器完成谋杀。
第二件物证是被害者曾经用过的酒杯,这是最麻烦却最容易汲取指纹的证物,但经过我细细检测却没有任何指纹,只有一抹淡淡的唇膏印,看颜色应该是美宝莲多彩璀璨系列。
有唇膏印说明被害人用它喝过酒,没有指纹这说明凶手肯定简单处理过现场。
第三件物证让我匪夷所思,我甚至怀疑把这当做物证的必要性——一只老式zp打火机。
这东西也没指纹没痕迹,甚至不是在现场发现。根据物品的简单描述,这是黑子从案发现场不远处的草丛捡到的。
黑子这个人有时候想法让我琢磨不透,他的思维带着很大跳跃性,但有几个大案子正是靠着他这种神经质式的思维打开局面,取得突破性进展。
处理完所有的证据,我开始进行最后一项工作:把证物贴上编号,贴上被害者名字和2寸身份证照片,这样更便于查询。
我被害人照片贴好,习惯性的扫了一眼,眼珠子立刻不会动了——这头发,这脸,还有这略带一丝惊诧的表情……
刚才从我电脑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不正是这张脸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我感觉后脊梁发凉。
“啪!”证物室的窗户突然被风刮开,外面的大树狂舞着腰肢,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