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奇的是,被刺中的地方缓缓往外喷血,血液是黑色的!
“后退!”老赵脸憋得通红,很显然这一刀是卯足全力!
“呼哧!”突然对方像只被刺破的气球,身子快速四处乱飘。老赵被飘动中的虚影撞到,立刻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嗖!嗖!”
对方身子急速缩小,但飞行速度却越来越快!我连着躲避两次撞击,最后看到对方身体小的跟乒乓球相仿,于是大着胆子凌空接住。
即便只有乒乓球大小,对方所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足足让我后退了七八步!
直到我的后脚跟抵到墙才勉强停下来,而手中的虚影已经变成一个圆球。
这个晶莹的球状体在手里有点冰凉,是那种透心凉。
“小心点别打碎了……”老赵一只眼睛肿老高,一瘸一拐赶紧窜上来把圆球夺走:“居然可以收服这个家伙,真走运……”
看他拿着圆球的架势,就像拿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还用一个五彩斑斓的袋子小心翼翼装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脏东西他拿了有什么用?
想想刚才自己手握圆球的感觉,我就一阵阵恶寒恶心。
那东西就像一只蜥蜴的尸体,滑腻腻带着液体让人反胃。
“这就没事了吗?这个东西就是祸根?”我突然感觉手中袋子里的张小娴正在翻腾,很躁动不安。
“呵呵……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收服这种邪物……你们就别管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我会联系黄队长写结案陈词。”老赵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不耐烦的几句话把我们打发了。
“喂喂,真的……没事了吗?”
我从窗户往下喊,对方早就骑着三轮小摩托留下一流黑烟消失了。
扭过头去看看屋子里,我有点欲哭无泪:桌子椅子家具电器全碎了,刚买的壁挂电视也……
刘青捂着头总算苏醒过来,但看着精神有些恍惚,我赶紧将其扶到隔壁屋子休息。
“没事了吗?我听见你说的话了,真的没事了吗?”她一双眼睛中噙满泪水:“答应我,明天咱们就去旅游好吗?”
最要命的是左邻右舍都被巨大动静所惊扰,此时一个个都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警笛声已经由远及近……
“你好,是谭科长啊!怎么你们家……被盗了?”出警的是我们局里的后辈,原本见出警地点是警局家属院就很吃惊,见到我之后更诧异:“您没受伤吧?现在的小偷也太猖獗了!居然偷东西偷到警局家属院!您放心,看我逮住这小子不治死他!”
我支吾几句,算是默认了他这种说法。
但这些愣头青都也是警校毕业爱较真,看到我屋里一地鸡毛的情形都张大嘴巴:“不是吧?这个贼开着坦克闯进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谭科长?”
确实,这种惨烈的现场实在不好蒙混过关,我把脸一沉:“我哪里知道?我知道的话还要你们来干什么?现在我就是普通受害者,咱们按规矩走流程嘛!没准贼是用易燃易爆气体开门撬锁,发生意外了呢,按照我的多年办案经验……”
这句话说的有点亏心,但这种说辞毕竟可信。
看过奥斯卡获奖片《老无所依》的朋友都会记得,那个冷峻杀手用的就是氮气瞬间冲开门锁,而这种氮气也是易燃易爆的化危品,一旦遇到合适条件形成的破坏力十分惊人。
听到我的话之后几个小年轻警员钦佩不已:“姜还是老的辣啊!不愧是老前辈!受教了。我们尽快出来好现场,不耽误你正常生活,回头笔录您上班的时候去一下我们部门就好。”
送走这些人,我长长吐出一口气。
满腹心事和恐慌,却还要尽力遮掩……这种日子真是够了!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地上的碎片,还有那些遍地都是的白色粉末。
虽然不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物质,但却能对异常磁场等离子体有敏感反应,侦测出对方的行动轨迹。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痒痒:既然这东西有这样的魔力,我为什么不装起来一点,以后遇到邪乎事儿就不愁了!
这件事虽然已经尘埃落定接近尾声的样子,却让我的人生观世界观都有了根本性的转变。
我撅起屁股弯下腰,一点点的将这些珍贵“武器”收集到瓶里,就像刚才老赵对那邪物的尸体如获似宝一样。
突然间我呆住了。
大厅里的白色粉末自然已经被践踏的满是痕迹都变了色,而一侧卧室对方根本就没进去,却也有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我的心,扑腾扑腾跳跃起来,这脚印一步步丝毫不凌乱,直接通往我卧室的床!
床。
床上睡着的女人,是刚才用温暖幸福眼神注视着我的刘青,是陪我出生入死熬到现在的刘青。
我小腿肚子剧烈颤抖起来,几乎都站不稳了————这东西不会骗人,莫非……
刘青她……
“你怎么了?”突然刘青睁开眼,我猛地一哆嗦:她双眼在睁开的一霎那间,居然闪过一道蓝色光晕……
蓝色光晕过去之后,她的眼神依然纯净胆怯:“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脸很脏吗?”
“没事……你头上的伤真不要紧吗?不会造成脑震荡吧?”
我心里像是揣了只小老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原本已经松弛下来的心脏,此时又备受煎熬起来。
就好像一个长跑运动员刚刚长途跋涉达到终点,发现这个终点tm的是另一个坑爹的起点。
“我没事!”刘青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在刑警队我受的伤不比这厉害?那次见我轻伤下火线了?”
她这幅样子明显是在硬撑,实际上她嘴唇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