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拿下钥匙,反手带上门,迈步向楼下走去。
可匆匆之际,我瞄到房门处的一座矮雕塑。
是谁?
居然是泥菩萨。
入静了的泥菩萨,犹如那晚在邪恶祭坛上供奉的邪神雕塑一般。
只不过,忽然给了我一个邪魅娟狂的微笑,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霎时间冒了出来。
这一趟新的征程,注定非同小可。
百货大楼的下边的确停着一辆大众途观,**成新,我打开了车门,启动了车子。
“去哪?”我对车窗外的蛤蟆问道。
“去南堤渡口,会有人和你接头的。”蛤蟆笑道。
“给包烟。”我伸手出车窗外,用一种不容否定的语气说道。
蛤蟆怔了一下,有些心疼地从怀里掏出两包包装独特的大重九,恋恋不舍地说道:“这是内部烟,不是有钱能搞到的……”
没得蛤蟆得瑟完,我一把将贵价烟夺下,旋即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时速是多少,我不知道,其实也没必要知道,因为碾碎的只是路边那些疯长的野草,而却可以像倒后镜里的公路般,把很多东西丢到脑后。
一直以来,我喜欢这种速度感,即便漫无目的地迷路,但那些直速和急弯,都让我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存在。
但此刻,我心里比此前多了一份温柔的牵挂,我感到犹如机器般存活下去的自己,又多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我信手打开车载的音乐,认真点了一首歌,旋律不要太悲伤的,歌词里头勾人眼泪的字眼不能太多……
听着听着,我居然笑了。
在耀眼的阳光下,我来到南堤渡口,轻轻熄火下车,刚抽出一支烟准备抽,一个小女孩挎着一个大花篮,笑盈盈地走上来,开口对我说道:“大哥哥,买花吗?”
我停了一下,接着点着火,吸了一口才回答道:“我一个人。”
“就是因为一个人,”小女孩依旧笑着说,“所以你才需要买花。”
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小女孩:有些黝黑的脸庞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特别有神,一身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也是洗得干干净净。
我又吸了一口烟,然后从兜里掏出十块给了这小女孩,耐心说道:“我给你十块,但不要你的花,我在等人,你就别来打扰了。”
“不要我的花,你会后悔的。”小女孩依旧笑盈盈地说道。
我有些迷糊了:“为什么?”
“有些事情不要问,懂不?”小女孩居然像大人一样卖起了关子。
我心道,这小女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还真搞不清楚,但看上去好像对我没啥恶意的,先信任她一次吧。
于是我把十块换做一张一百块,放到她的花篮里,默默拿起她递上来的那支红花,点了个头表示谢意。
小女孩笑道:“现在一百块买一支,以后一千、一万你都要求我卖给你!”
我皱起了眉头,疑道:“为什么?”
小女孩还是故作玄虚道:“都说了,有些事情不要问,懂不?”
我只能“呵呵”地干笑几声,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我抬眼望去,只见江面上有一艘小客船,已经准备要离开,船上的人却不知为何正和码头上的人争吵个不休,场面看上去极为激烈。
也就在这一小会,那个小女孩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
还没等我怀疑这小女孩的出处,前边事态的发展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码头上人居然骂骂咧咧地掏出了枪!
我惊道:“黑社会,还是便衣警察啊,犯得着掏枪的,估计得出大件事了。”
想到这,我把花塞到怀中,拔腿就往码头那走去。
小客船上的人看到对方掏枪,吓得魂不附体,码头上的人看到吓到了对方,心满意足地抓住了小客船的缆绳,正准备耀武扬威地上船,忽然“嗖”、“嗖”、“嗖”几声锐响,几片雪白的物体从船舱呼啸着弹射而出,立刻放倒几个码头上的人!
“上,用枪啊!”码头上一个好像头儿的人扯开喉咙吼道。
一帮人这才如梦方醒地纷纷掏出枪来,嘴里他娘他爹的一股脑地往船上冲去。
我在这一刻也知道了,白星儿就在这船上!
我也飞速奔跑上前,瞅着机会解决了两个畏畏缩缩跑在最后的人,一看胸口,都有一个大大的“魂”字。
“又是‘魂迷界’啊?嗨,怎么每次我们任务都有他们的份?”我皱起眉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