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望向吴之座,只见他此刻也盯着我看,我两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你们也没有什么发现吗?”幽暗中我听到韩奔在那边高声问道,看来大家都没有发现关于阴阳路这边出口的线索。
我们五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队伍立刻陷入了僵局之中。这时候,谢帆故意“嗯哼”干咳了一下,在引起大家的注意后,用商量的口吻问道:“要不先上去瞧瞧?”
说罢,谢帆指了指上边的悬空青铜椁。
吴之座嘴巴动了动,可半天还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我看到此景叹了一口气,走出两步朗声对所有的人说道:“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现在惟一的线索就在这悬在半空的青铜椁之中,那就让我去察看一下吧!”
吴之座朝我摆摆手,有些凝重地说道:“海豹小兄弟,你可知道做么做的危险程度?你不要以为你吃了至阴肉就可以百毒不侵哦!遇到厉害一点的大僵尸,你再好的身手也是分分钟毙命!”
我咬了咬牙,执拗地说道:“那难道我们就在这束手无策,干着急么?你们等得及,但是文妙果生死未卜,我可等不及了!要是他有什么不测,我可接受不了!”
“不要你们、我们说得这么见外,我这就陪你上去!”谢帆朝我边走便说道。
“我一个人上去就行,”我一脸凛然地拒绝道,“你们在下边等我的消息!”
谢帆怔了一下,笑咪咪地说道:“好,好,好,海报兄弟果然豪气冲天,那我们就在下边等你的好消息啦!”
“那你……那你注意安全啊!”吴之座对我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徐徐地走到青铜椁的正下方,昂首仰视那诡异的青铜椁来。
一般来说,人死讲究入土为安,一般棺椁都要踏踏实实地埋入风水宝穴才算完,像这样悬着吊在半空中,而不让尸体接地气的情形,只有一个解释:让青铜椁中的死人怨气无处消散,最终养成一具凶猛霸道的僵尸。
话说这僵尸也像人一样分三六九等,一般按照《僵尸诀》上说的,上半句就是“尸变有五,红发绿身天生地养”。上半句描述的这四种各代表一种极端,都是能力极为强悍、性情极为凶猛的僵尸类型。可这都不算完,因为还有一种终极的僵尸形态,叫“人魂”,那口诀上是这么说的,“人魂一出日月齐喑”。人魂的厉害可想而知。
我一边细致地观察一边在心里盘算,如果说这青铜椁里养着一只僵尸,按照“红发绿身天生地养,人魂一出日月齐喑”来归类,那十有**是“绿身”,也就是铜甲尸。至于绿身铜甲尸,我只是听闻,却从未亲眼目睹。如果今天“有幸”在这里见识到这样一种彪悍僵尸,那我想肯定是一场稍有不慎就要命丧黄泉的遭遇。
“该来的总要来的,海豹,你该不会打起退堂鼓了吧?拉弓没有回头箭,上吧!”我在心头暗自激励了一下自己,在青铜椁下伸了伸手丈量了一下,悬着的青铜椁大概有三层楼约莫十米那么高。
我有些为难,这个时候斜里闪出一个人来,口里低沉地说了一句:“我来帮你!”
我惊愕地抬眼一看,原来是韩奔,只见他二话不说就抱起了我的大腿,“嘿”地一声扛过了肩膀,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使劲一扔,我顿时只听到耳边生风,身子飞升,一下子就被丢到了青铜椁之上。
“这韩奔的力气可真大啊!”我心头“咯噔”一下,立刻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拴着青铜椁的铜链上一个铜环,才把自己留在上边,只听到耳边立刻“哐当”、“哐当”地一阵撞击声,青铜椁在我的扯动下摇晃起来,更加显得影影绰绰,阴森可怖。
我的手掌抓住的铜环足足有铜板那样的粗细,环环相扣,经过岁月的犀利,铜链表面上已经生起了一层厚厚的铜绿,摸上去有些扎手,更显得厚重异常。我把袖珍手电筒叼在嘴巴上,空出另外一只手来,翻身爬到了青铜椁之上。
借着嘴里衔着的袖珍手电筒,我看到拴着青铜椁的铜链共有六条,都是一头固定在溶洞的顶壁,另一头连着青铜椁的。而这青铜椁看上去十分厚实,年代也十分久远,最让我惊奇的是,这青铜椁的造型和雕刻的图案。
在青铜椁最顶面的椁盖上,有一个突出的青铜兽头,铸造得得栩栩如生,兽头的神情是目露凶光,张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似乎要吞食万物一般。而在青铜椁的两边,雕刻着无数人脸,可每一张人脸都是带着恐慌的表情,仿佛撞上了世界末日。而青铜椁的首尾两端,则是各有一个图腾,有点像水牛的一对牛角,又有点像蝴蝶的两片翅膀,再看看又像飞鸟的一双飞翼,居然是黑苗信物的图案。
我正用袖珍手电筒看得入神,忽然感到背后“嗖”地一阵风声袭来,立刻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