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慌张的吴品秋(2 / 2)

绝命改造者 凭江临风 1713 字 2021-05-01

可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感到错愕不已的是,此刻就在伍思广脑门的正上方,居然挂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圆球体玩意,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只三足龟,而三足龟身体最后边的那只单足,足心被划开了一个“十”字型的口子,在接了一根中空的麦秆之后,正好连在伍思广眉间的另外一个“十”字型的口子上。估计王妈早给三足龟的创口上了一些阻止血凝的药物,于是,我惊异地看着三足龟第三足足心位置的血,正不断流向伍思广眉间处。

此刻整个房间静得出奇,静得似乎可以听到三足龟暗红的龟血“汩汩汩”流动的声音,估计每个人都被王妈这个独门偏方所震撼到了。

三足龟恼怒地摆动着身子,可无奈身子被牢牢地固定在伍思广的脑门之上动弹不得,所以显得极为无奈。

王妈瞄了不断挣扎的三足龟一眼,忽地伸出手来,缓缓地移向三足龟。三足龟一看到王妈的手,慌张地扑棱着两双可以活动的前足,看上去极为恐慌的样子。王妈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到三足龟的脑袋前,忽然悬在三足龟的脑袋上动了动,我听到极为轻微的“嗡”一声,细细望去,赫然发现三足龟的脑袋上居然插着一个极为细小的银针,惊讶之时,三足龟已经耷拉下脑袋没了动静。

王妈瞄了变得服服帖帖的三足龟一眼,又把手移到了伍思广的头颅上方,我又顺着王妈干枯的手指望去,不仅有些心惊胆颤起来:不仅是三足龟,就在伍思广头颅的囟门位置,也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囟门一般指婴幼儿颅骨接合不紧所形成的骨缝,有前后之分。人们常说的“天窗”或“囟门”主要是指前囟门。前囟门位于前顶,呈菱形,约在出生后一年左右闭合。囟门的表面是头皮,其下面是脑膜,其次是大脑和脑脊液。将手指轻放在婴儿的囟门上,可以感受到婴儿脑部的颤动。那是因为脑脊液压力随着心脏搏动、血压变化而跳动,就如同脉搏。

但是总所周知的是,囟门在婴儿出生后一年左右就闭合了,王妈这样子插进一根银针,如果不是位置和手法拿捏得十分精准,是很难穿透人坚硬的头骨,直达穴位的。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重新望了望王妈几眼,心里开始暗自佩服起这个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老婆婆起来。

“王妈,这能行么?”到了这一刻,十爷也淡定不起来,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

王妈眼睛都没抬一下就说道:“你说呢?”

说完,王妈用手指弹了一下三足龟脑袋上的那根银针,三足龟第三足立刻触电一般地痉挛了一下,那龟血立刻源源不断地顺着那根中空的麦秆流向伍思广眉间处,就在我们几个围观的人都心头一凛的时候,忽然之间,原本颓坐在装满浓稠绿色汁液的大木桶中的伍思广,眼睛忽然眨了一下。

也就这么一下,所有人都心头一喜,尤其十爷脸上更是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笑着说道:“太好了,王晓婉,真没想到你还懂这门医术,真是让人佩服得紧啊!”

王妈又往木桶里舀进去一瓢滚烫的沸水,瞄了十爷身边的少妇一眼,冷冷地说道:“我还佩服你呢,老来俏!”

“呃……”十爷一阵语塞,有些不自然地搂住了身旁的少妇。

那少妇莞尔一笑,娇滴滴地说道:“哎哟王妈,你身为芙宝园的大管家,劳苦功高,平时大家都对你十分敬重,尤其是我,更是对你佩服得紧。今天你又为性命垂危的广儿做出医治,挽救了老爷的独苗,更是我们芙宝园的大救星、大恩人,我程粉紫这就给你跪安了。”

说罢,少妇程粉紫款款地弯腰,给王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可还没等程粉紫起身,王妈忽然“哼哼哼”地冷笑起来,笑声饱含一种轻蔑和不屑的意味,这让原本还想讨好一下王妈的程粉紫万分尴尬。

就在这个气氛非常凝重的时候,王妈从鼻孔里鄙夷地说出一句:“和我家小姐相比,你简直一文不值!”

这句话说得决绝无比,尤其是“我家”两个字,说得十分大声突出,分明就是要把程粉紫排除在“我家”之外。

程粉紫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刻扭转其水蛇腰,一下扑在十爷的身上,哭哭啼啼地嚷嚷道:“老爷,你看她……这,这算什么呀!哎哟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好好说说她,不然我以后怎么在这芙宝园立足啊!”

场面变得难堪起来,十爷望了望怀里的程粉紫,又看了看面色铁青的王妈一眼,最后还瞄了瞄颓坐在木桶之中的伍思广,嘴巴动了几下,但也只得故意“嗯哼”地干咳一声,安慰程粉紫说道:“王妈德高望重,又有恩于芙宝园,你就迁就一下吧……”

程粉紫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凑在十爷的眼皮底下,扬起双拳就是一阵鼓捣:“哎呀呀你就是会欺负人家,昨晚在床上也是,现在也是……”

被程粉紫这么一闹,十爷一张老脸都几乎挂不住了,就在这十分尴尬的时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为短促的脚步声,当我们刚抬头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吴品秋。

只见吴品秋气喘吁吁的,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碰上了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了这么慌啊,”十爷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我在这看王妈救治少爷,谁都不见的么?”

吴品秋哭丧着脸说道:“老爷你听我说呀,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十爷眉毛扬了扬,不屑地问道:“有多大的事,能大过少爷的性命啊?”

“这……”吴品秋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可额头上的汗水开始“簌簌”地流下来,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亟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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