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说道,给予了水厉和水诚两人充足的信心:“雷于两家算计水家,准备伏击和放逐你们。但不曾想到,你们二人的决心如此果断,不惜耗损己身,也是要拉上敌人同归于尽。所以,你们两人,拼掉了雷于两家各两人。”
“所以,现在你们哪怕退出竞逐赛,雷于两家也并不占据优势。三家皆都剩下三个人,还有得玩。”
秦鸿解释,忽然间瞥眼看向了身旁提着到来的雷家子弟,被地心炎烧得面目全非,他忽而笑道:“对了,看似强势的雷家,现在应该是垫底的存在。这家伙也是雷家子弟,算起来,雷家就出局了三个。”
“什么?”
水厉和水诚不由大喜,目光看向了秦鸿手中提着的那名雷家子弟。
“所以,你们可以放心退出,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秦鸿平静点头,示意水厉和水诚安心。
“秦鸿兄能行吗?”水厉和水诚不由惊疑不定。
“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水家,自然就会尽力的做到。”
秦鸿解释说道:“就算我做不到,你们俩现如今的状况,留下来也是没用的。所以,不如将希望赌在我身上,这样死撑着是没用的。”
水厉和水诚闻言,只得无奈点头。
“好,那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水厉和水诚冲着秦鸿抱拳,随即捏碎了生死符,一道光华闪过,两人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目睹着水厉和水诚消失,秦鸿的目光变得冷厉,继而转头看向了左右乱石堆下奄奄一息的雷于两家的子弟。
天墉城,城门街道口。
三大家齐聚在此,易宝阁坐镇中央,周围诸多天墉城居住民合围四方,坐等着天雷池之争的动静。天雷池之争,关乎着三大家未来二十年的声威,很是让人在意。
突兀间,街道口虚空无故裂开,紧接着从虚无中跌落下两道人影来。二人皆都是浑身血淋淋的,模样惨不忍睹。
其中一人更是发丝斑白,面容褶皱枯朽,看起来垂垂老矣,如同行将朽木。
这二人突兀的出现在街道口,让得满场无数人哗然失色。
“他们是?”
很多人惊疑不定,看向场中两人议论纷纷。
“水诚?水厉?”
端详好久,水泽才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口,道出了这突兀出现的两人。
“家主,三叔!”
两人跌跌撞撞的搀扶着走向水家,神色黯然的朝着水奕和水泽见礼。赫然,这二人就是从大荒中传送回来的水厉和水诚。
“竞逐赛才刚开始,你们怎么会这样?”
水家满场人皆都是脸色大变,看着水厉和水诚惶惶难安。竞逐赛开始不过三个时辰,水家两人便是淘汰出局,这也太快了。
并且,水厉和水诚的气息虚弱至极,在场诸多人都是看得清楚,这是上了根本的重伤。元气大损,怕是少不得要一年半载才能够痊愈。
“哈哈哈哈,水家看来真是落魄了啊,这届天雷池之争刚刚开始不过三个时辰,居然就被淘汰了两人。并且还是淘汰得如此惨烈,这可真是好笑啊。”
看着水厉和水诚的凄惨,人群中乍然传出了一道大笑声。笑声张狂,不加以掩饰,传遍了全场。
豁然间,满场水家人无不神色一沉,杀气森森的看向了笑声来源处。只见于家家主于杰仁轻捋着山羊胡须,洋洋自得的大笑着。
于家准备着依附雷家,两家准备着一家亲。而雷家与水家向来不和,此刻水家落魄,于杰仁自然不介意好好的笑话一下。
人群恍然,自知其中意义。
但水家之人却是纷纷大怒,看向于杰仁的眼神充满了冷厉。对方的讥讽,可真是在狠狠的打着水家人的脸呢。
“笑吧,就由得你们笑。老匹夫,总有你们哭的时候!”
水厉脸色冷然,竟是毫不动怒,转头看向于杰仁时,反倒是露出了嘲讽。那褶皱枯朽的脸上,有着几分希冀,更是带着浓浓的期待。
如果雷于两家知道他们双方将有五个人会死在大荒,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水家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真是分不清形势,也活该你们水家落魄和灭亡。”听得水厉嘲讽于杰仁,于家有人当场回应。
“就是就是,水家年轻一辈如此窝囊,早不如水家上一辈,活该你们落魄。”
“水家一代不如一代,早已经外强中干。我看要不了多久,水家迟早灭亡。”
“真是好期待,水家从天墉城除名的时候呢。”
雷于两家一唱一和,纷纷开怀大笑,嘲讽着水家的不自量力。这让人群一阵哄笑,看向水家之人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嗡!”
但就在这时,街道口的虚空突然裂开,如先前一般,虚无中先后坠落出四道身影,皆都是浑身血淋淋,白骨裸露,模样凄厉而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