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我感觉糟透了。”半躺着的威廉姆斯显得十分沮丧，显然他也知道这次伤病的严重性，“艹我自己，我TMD的搞砸了。”

一时间杨龙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的威廉姆斯，他甚至认为威廉姆斯已经足够坚强了，至少他还保持着镇定，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能保持镇定么？

“狗-屎，这真是太TMD操蛋了，我恨路上的那块石头！”威廉姆斯自己苦笑，“你知道么，杨，或许当时我应该听从你的建议。”

杨龙知道了机车事故的起因，那就是道路上的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导致了高速行驶中的机车失控。而令杨龙惊讶的是，威廉姆斯竟然还记得自己那个下午的忠告，杨龙以为威廉姆斯早就把那次的对话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不要后悔和自责了，好好养伤才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

“不，不是，杨，”威廉姆斯又干笑了几声，很难想像面对着如此的窘境以及左腿极端的痛苦他还能笑出来，“虽然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但是我并不是后悔。当时我就说了，我不会放弃机车的，我爱它们。”

“即便是现在这种境地你也不后悔么？”杨龙也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腿都断了，还说自己不后悔，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么？

“不，不后悔。”威廉姆斯摇了摇头，即便是这轻微的晃动也让他的左腿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咬了咬牙，“如果能重来，我还是要骑机车。那种感觉，就像飞一样，那是自由的感觉，伙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但是如果你知道这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篮球职业生涯呢？”跟威廉姆斯做队友的日子里，杨龙还是搭过几次便车的，虽然每一次杨龙都胆战心惊，不过抛去这种感觉，疾驰的机车的确给人以爽快的感觉。

威廉姆斯沉默了，似乎在心中掂量着篮球与机车二者的重量，最终，他做出了判断：“我还是放不下机车，它和篮球一样重要。我没有了机车，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爱吧？

“我懂了，杰，现在你好好养伤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重返赛场！”对待篮球，杨龙想自己也应该是如此，他不能没有篮球，没有了篮球他就失去了方向，和咸鱼没有了分别。

“但愿如此！”威廉姆斯想起了当初医生的话，那就是如果不截肢，他的生命都将遭受风险，这是无论如何威廉姆斯都不能接受的境地，截肢，他不仅仅失去了篮球，还将失去机车，这两者都离他远去，还不如杀了他算了。“我听说你跟火箭队签约了，恭喜你，兄弟！”

“诶，非保障合同而已！”杨龙和火箭队以自由球员签约的消息已经被公布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哈哈，”威廉姆斯半坐着锤了一下杨龙的胸口，“伙计，我知道你的能力！”

我一定可以！杨龙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为了自己所爱，即便是摔断腿也不后悔，乍一听，这可能是威廉姆斯嘴硬的表现，但是事实上真的如此么？

这一生，没有所爱，跟咸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