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堂堂沈飞,七尺男儿,居然被一帮女人们迷的神魂颠倒,真是可怜,还是云师叔说的对,情是毒,女人是祸水,需要敬而远之才行。
夜里,玄青殿各处挂满了灯笼,沈飞远远地看到,感受到其中传出的肃杀气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见殿内人员齐整,甚至连云师叔和方翠崖这两名戒律司主事也在场。自己的师父,蜀山掌教李易之面色难看的独坐正中,师父的对面平放着一卷草席,草席上盖着一块白布。
“这是谁死了?”沈飞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望向他,目光怪怪的。邵白羽站在掌教身后,对着他频使眼色,但沈飞却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径直走过来,经过草席的时候,看到白布中露出的一缕长发,心头猛地一颤。
“师父这是。”他单膝跪地,向掌教行礼。
后者回应他:“我还正想问你呢,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情。”
“女人?怎么回事?”沈飞心头狂颤,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掌教抬起手指着草席道:“你把白布掀开,看看下面的人可曾认得。”
沈飞心头狂跳,望向邵白羽,看对方对着自己频频使眼色,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看来白布下面的人和自己大有渊源。
沉了沉,站起来走到席子旁边,隐约闻到一股臭味,一只手掩住鼻子和嘴,用另外一只手掀开白布的一脚。随着白布的缓缓拉开,布下之人的面容也逐渐呈现在眼前。
一副淳朴的面容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沈飞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直到将白布拉开,露出肩膀以下的部分,看到那熟悉的白色亵衣,才猛地一惊。
掌教全程紧盯着他,在沈飞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内心也跟着沉到谷底,如果这个女人的死真的和沈飞有关,那他的老脸可真是没地方放了。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嗓音坚硬地说道:“看清楚了吗,是否认识。”
“这……”沈飞不知该如何回答,眉头紧紧蹙起,面色沉沉的,一直将白布完全拉开,看到赤裸的双足,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沈飞蹙着眉,缓步走到师父的面前,双手合十禀告道:“师尊在上,这女子与我在山下碰到的人很相像,却又有所不同,弟子不能确定。”踌躇片刻,沈飞决定照实回答,毕竟师父的脾气他最是了解,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掌教听他这么说,更感愤怒,但看着沈飞带着疑惑的面容,却又冷静下来,心说:沈飞的为人自己还是了解的,眼高于顶,不应该犯下这样的错误。
许久不出声,沈飞抬起头,看坐在掌教右手边的云师叔连连摇头,看坐在掌教左手边的方翠崖跃跃欲试,像是随时准备捉拿自己似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捏紧了,依稀有了些预感,内心无比惆怅:想不到我沈飞,刚刚看到雨后的彩虹,便又遇到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在害我,难道要就此被打入谷底吗?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曾经拥有一切,却被无情剥夺。沈飞感觉天都要塌了,却在这个时候更加冷静,我沈飞绝不会因为小人的陷害而倒下,你们越是陷害我,我就越要坚强。
却见掌教招招手道:“月儿,把你的所见说给他听。”
冷宫月出列,走到沈飞并排的位置上看了他一眼,望过来的眼神让沈飞觉得心灰若死:“启禀掌门真人,今天下课以后,我与若雪、白英等一众好姐妹前往山下清水瀑布内梳洗身体,我因为身带寒劲,入水之后恐会使水面温度降低,便让姐妹们先洗,自己站在岸边,等着她们,顺便当做护卫。这几日,我们姐妹几人下水梳洗的时候,频频出现衣物丢失的情况,而且多以贴身亵衣为主,暗想是否会是不懂事的男学生偷偷拿去的,所以我今天特别警戒,注意留心四方的动静。
姐妹们下水一会儿便听到不远处有女生大喊:“流氓,流氓。”我便御剑追了过去。”
“然后呢。”掌教问。
“然后。”冷宫月复又望向沈飞,后者的额上见汗,心说:这个过程听起来好耳熟啊,“然后我就就看到一片被林荫遮蔽的草坪上,躺着一名单单穿了件亵衣的女子,女子全身布满伤痕,当是……当是刚刚被人侵害过,探查鼻息,已经断气了。”说到侵害两个字的时候,冷宫月雪白的皮肤微微泛红,说到断气两个字的时候,却又咬牙切齿。
南山月下,寒潭之中,沈飞不止一次留守在那里等候她,虽然其中可能存在一些特别的原因,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难免有着亵渎之意。和此番的事情联想起来,一拍即合,“我看那女子面容,并非山上的学生,看她死相凄惨,立感愤怒,探查四周,看到湿软的泥土上,单单一行男人的足印和夹杂在其中散乱的狼爪印,认定是沈飞无疑,当下便和姐妹们一起前来禀告师尊。”
“听见了?”掌教语气严厉,面色从未这么难看过,“你有何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