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季颜吃惊，那灰雾，还有声音，真的很像。

“它是那个两百年前被送下来的灵胎！”药青说道，声音渐冷，神情也逐渐化作阴郁的邪肆，“即使继承了混沌之前所有的记忆，但终究只是一魄，灵智不全，难怪会被捉住。”

“原来是灵胎……”季颜立即想起，药青曾提过，圣兽大战时候，混沌暗中派人将它的一枚灵胎送到下界。

如果它自己战死了，也能通过灵胎慢慢复活。

季颜疑惑，“可你不是说灵胎养在古灵兽体内么，怎么会单独被捉住？”

药青道：“看样子，当年有人比我先一步找到了它，并将它分离了出去，让它没有寄生古灵兽的机会。而那个人，极可能是云恨天。”

“谁？”季颜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曾经的云尊，也是在圣兽大战之前，第一个背叛混沌的尊主。混沌曾经让他亲手杀死他的挚爱，若说最憎恨混沌之人，非他莫属。之前，我一直在疑惑，云恨天为何会将云殿交给一个蓝眼睛，此刻，才突然想明白。”药青眯了眯绿眸，隐藏着目光深处汹涌的暗潮。

季颜听到蓝眼睛，立即就想到了云紫卿，不解的问道：“师父的眼睛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药青语气冰冷的说道：“蓝眼睛，表示他做过混沌魂魄的宿体。”

什么！

季颜内心一震。

“被混沌寄生过的凡人，体内会生出一股阴郁之气，使瞳孔呈现蓝色。而你口中的那个师父，只怕还在婴儿时候，就成了混沌的一件容器。阴郁之气入骨，即使后来灵胎脱体，瞳色也难散去。”药青眸光微闪，蓦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冷笑的说道：“或许……他正是那件运送灵胎下界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