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旧衣从空间里倒出来，赫然间，发现里面好像少了一件，脸一热，连忙悄悄摸摸的返回到药池边，然而池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落下。

季颜抓了抓耳朵，心中纳闷儿，哪去了？还能被风吹走了不成？

虽然古戒里面一直青天白日，不存在什么狂风暴雨，但偶尔一点小风还是会刮的，季颜想着那件本就是贴身的衣物，又轻又薄，可能真的是被风吹走了，这下脸更热了，接下来几天，她有事没事总在古戒里转来转去。

器灵每天一到某个时间，就会从炼器阁中走出，举着一口大鼎，来到某一处空地上。

楚莫羽早早就在那里等候，端坐在小凳儿上，一手拿纸一手拿笔，一见器灵出现，立刻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

器灵很是享用这种被崇拜被重视的眼神，每天都会传授他一种全新的炼器技巧，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亲自指导他炼器。

一段时间下来，楚莫羽不仅没有被囚禁的感觉，反而日子过得充实滋润，连炼器术也是突飞猛进，尤其是每当他攻破一种新的炼器法时，器灵都会十分开心的眯眼抖肩，发出嘿嘿一笑，楚莫羽被他感染也跟着嘿嘿一笑。

久而久之，他将器灵的招牌贱笑也学了几分去了，一老一小只要对笑起来，笑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这一片空间都瞬间充满一股贱兮兮的味道。

当扈一开始还缠着器灵，要求他放自己出去，后来被这笑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毛都抖掉，早就有多远躲多远，至今已经没人知道它躲哪睡大觉去了。

色小白苏醒后，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几次，但都是远远的看着，这边没有它最喜欢的大小美人，也没有绿植花卉的迷人芬芳，围观过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从药田出来过了。

季颜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路过这里，每一次都能远远听见一阵开怀的笑声。

那笑声大部分是器灵的，带着他独特的贱兮兮的声调，笑的一颤一颤的，季颜耐不住好奇，就往那边瞟了一眼，只见那头一口被火烧的极旺的大鼎，楚莫羽正用一种连她看了都觉得陌生而新奇的手法，锻造着一种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材料。

而器灵则在一边详细的指导他这一步要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做……

季颜顿时将心中的羞事暂时抛到了一边，低咳一声，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一步步的靠近了过去，最后来到器灵的旁边观看楚莫羽炼器，还做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时不时点头称好。

但其实……她的肺都快气炸了！

季颜一直都知道器灵在教楚莫羽炼器，毕竟他独自一人太久了，好不容易来了个炼器出生的年轻人，他收了他做弟子，全当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可是，他在楚莫羽身上打发打发时间也就罢了，这教的未免也太尽心尽力了吧？

不仅亲口传授？……还亲手指导？

到底谁才是对他最好最亲还时常送他珍贵矿石的宝贝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