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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几乎是要腿软,她发现自己也会慌神,也会显出半瓶水晃荡的蠢样子。她都要不知该如何做才好,仿佛把自己缚进一个没有胜者的局,殷胥却又觉得她连教也不肯,更是失望恼怒起来。

崔季明心里小声道:……我怕你知我骗你,便更生气。

那时候再生气,她还哄的好么?

崔季明也确定,或许殷胥真有那等能力,让她的心也变得奇怪。

她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崔季明伸出另一只手去抓住他腰带,如那日在万花山他引她走路。崔季明轻轻启唇,她慢条斯理的含住他的唇,舌尽力去抵开殷胥有仇似的牙关,那只手滑到他后背去,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殷胥一哆嗦,崔季明也心虚的跟着哆嗦,气息交融,她的舌尖攻入他的领地,两个人心跳声几乎能吵醒新月。他似乎是不知道还能这样做,显然……或许那本孝经上有教人行房的,可却没哪本杂书能叫人如何亲吻。

殷胥都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个学生,他两颊发麻,攥着她的手几乎要将她手都捏碎,茫然无措,好似刀尖抵到喉咙也没此刻出的冷汗多。

崔季明未必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她一会儿才感觉到殷胥的呆傻,微微撤开几分,将话语送入他唇缝间:“别傻着……”

殷胥好似永远无法从这大梦中醒来,他半天才似回应似的“唔”了一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去拥住她肩头。他手长脚长,好似连顶天立地的崔季明也能抱在怀里,崔季明并不反抗,她垂着睫毛,琉璃镜被蹭掉,睫毛下闪着光,不知是不是也在瞧他。

崔季明亲了又亲,她找不回自己的决心,曾爽朗的声音闷在了喉咙里,道:“你,真是傻。”

殷胥应了一声。

他们彼此好似当真回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殷胥的鼻尖蹭过她的,明明从未这么亲密过,他却开始渐渐忘却了颤抖和心悸,他道:“我试试。”

崔季明竟笑了:“怎么,还能出师了?”

殷胥咬住了她下唇,简直就像是在吃虾仁,不比他平日里吃饭挑三拣四猫一般的样子,他这次倒是急切的很。又急切又莽撞,学的很不好。

崔季明觉得不应该把她教过他的事情说出去,平白丢人。殷胥渐渐就变强势,舌尖扫过她唇齿,两只手紧紧扳着她肩膀。崔季明偷偷抬眼,殷胥果然两只耳朵都是红透的,纵然月光变得黯淡,他的耳朵也很明显。

崔季明忽然伸出手去,拽住他耳朵。

殷胥肩膀一颤,似乎觉得她是在胡闹,竟也随着去了,只专心攻克她的唇。

待他微微抬起头来,崔季明拽着他耳朵,撤了半分距离,抱怨道:“你吃相怎么这么难看啊。”

殷胥盯着她的唇,目光又移到她双眼去,半晌才找到自己发哑的声音:“你还是别说话的时候……会不那么欠揍。”

崔季明心里有些迷乱,她那乱七八糟的脑子预想了许多,却当真没有预测到现在的境况。她却也渐渐理清心里的说辞,松开了抓住他耳朵的手,想要挣扎出来。

殷胥却怎么都不肯放手。她应该去拧他胳膊让他放手,可崔季明却只是道:“热不热啊,别这样。”

殷胥:“我有点冷。”

崔季明刚要开口,殷胥却又抢先说道:“你永远都是给个甜枣再来一巴掌,我真怕你再说出什么令人生气的话来。”

崔季明哑口无言,她半晌才道:“胥,你看你又没有同旁人好过,你贸贸然说喜欢男人,这多不好。我觉得你还应该……嗯,稍微见见世面,同女子试过,再说喜欢男人这种话。”

殷胥果然松了松手,冷脸:“我就说,你还是别开口说话的好。那这个吻又算什么。”

崔季明连忙挣扎出来,退着朝马匹的方向走去,道:“免费教学?真不行你就当成我轻薄你得了。更何况你也是位殿下,日后若是真想到那位置上去,喜欢男子一事更是只会成笑柄。”

殷胥跟上她的步子,冷声道:“我无所谓。你的事儿荒唐的不少,还差喜欢男子这件么?”

崔季明心里可是真委屈啊,可她也确定做人渣到底了,转头笑道:“你这是铁了心么。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九妹,我是个人渣啊。我来者不拒,但你也别想着我还会认真的。”

她一边将马缰从枝桠耸了耸肩:“毕竟你是个没二两肉的,我总不能为你遣了那些个前凸|后翘的莺莺燕燕吧。不过我也算是喜欢男人,你若不介意,这样就当个闲来无事打趣的事情也无所谓,玩玩呗。你反正迟早也娶妻,我也不想搞的太认真。”

她回头:“劝你也别当——”

崔季明笑着手指抚过马鬃,正要看向殷胥,看到的却不料一步一步跟着她走过来的殷胥,而是呼啸而至的拳头。

以她的反应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这狠狠一拳正中眉骨,打的她几乎后脑一懵,疼到仰过去狠狠撞在马腹上,那马缰脱手,被她撞后又受惊,直接一撂蹄子撒丫就跑了。

崔季明跌坐在沙地里,她条件反射的去撑起身子,一个人影却扑身而上,抬手就掐住了她脖子,殷胥气的几乎要颤抖的声音传来:“崔季明,这么狼心狗肺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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