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骏惊异的打量着眼前的水潭,潭水清碧,仿佛深不见底。≧ 水面升腾起一股热气,飘飘渺渺,如烟似雾。水潭的对面树丛密布,蔓藤丛生,其间隐约好像有一个岩洞。
文骏心下惊疑,当即脚尖一撑,提气沿着崖壁向水潭对面轻轻攀去,在岩间生出的杂树上驻足换气,几次攀跃,已到了对面。
只见对面果然有一个隐秘的洞穴,洞口被杂草蔓藤遮掩,不过已明显被人钻出一个洞来。洞口痕迹新鲜光滑,很显然,经常有人在此处出入。
自从中过灵狼的“请君入瓮”之计后,文骏一看到岩洞心里就怵,用“杯弓蛇影”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简直惟妙惟肖。
“扑哧!”就在他在洞口边徘徊犹豫之际,却听到“狐狸”的戏谑声从洞内传出,“原来你得的不是恐狼症,而是恐洞症。”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伤男人的自尊的?文骏的脸微微一红,纵身一跃,便到了洞口,缓步走了进去。
岩洞深约十余米,外面的光线能够透射进来,宽敞明亮。洞内有石床,“狐狸”就坐在石床上,脸上的笑容妖娆且妩媚。
文骏问道:“她呢?”
“狐狸”盯着文骏,娇羞的说道:“我漂亮吗?”她盯着文骏,却始终不敢正眼看他。
她打扮得很妩媚,也很有情趣。头湿湿的,像是刚洗过澡,几丝乌黑的刘海从额前垂下,脸上的脂粉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她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晨雾。整个人像一颗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杨梅。
可是,她身上唯一披着的,就是这层薄薄的晨雾!除了这层薄薄的晨雾,再也没有别的。
一个女人若是像初生婴儿般的站在你面前,问你“我漂亮吗”,她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从十八到八十八岁的男人都会明白。
“狐狸”见文骏呆若木鸡,柔声道:“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这意思的,除非是白痴。
文骏好像真的已变成了白痴,他摸了摸挺直的鼻梁,问道:“你是不是很热?”
“狐狸”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居然沉住了气,说道:“我很冷。”
文骏说道:“是呀,这种寒冷的季节,无论谁都不会觉得热的。”
“狐狸”说道:“连猪都不会觉得热。”
文骏想了想,说道:“那你一定是想洗……洗澡?”
“狐狸”咬着嘴唇,说道:“我刚刚洗过了。”
文骏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我就闯了进来?真是失礼至极,我现在就出去,等你穿好了衣服再进来。”
他嘴巴说着“出去”,但两条腿仿佛生了根似的,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望着“狐狸”,根本就没有挪动半步的意思。
“狐狸”瞪着他,真恨不得一拳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她突然跳起来,一个耳光往文骏的脸上猛地打过去。她动作突然,度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没有打着。
文骏已抓住了她的手。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开始圆溜溜的移动,从她的脸,看到她的脚,又从她的脚,看到她的脸。
这正是标准的色中饿鬼看女人的眼光。
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男人这样的眼光,就算是穿着十件、八件一副的女人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