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完最后一口,行无止无力的躺下了。
黄辛得到回答后,纵身一跃,离了去。留下行无止醉鬼一人,看着空中的皓月...
萧道成大营中,此时还在畅饮。黄辛来到后,听到主营依旧很嘈杂,全是将士们的热情豪言。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欣慰,稍稍整理了下,便大步走向营中。
刚推开帘,萧道成便起身来,手端酒杯,面带微笑。大声说道:“黄将军终于来了,这次多亏了你。竟出的如此奇计,先攻破中之建康,再以建康为据点,东征乌程,西打会稽。妙不可言!”
黄辛微微一鞠躬,心中想得却是其他事,只是嘴上敷衍道:“统帅过将了”,言毕,找了座位坐下。萧道成也不好再多加说辞,转身欲回主座。
可此时,坐于下座一人起身道:“统帅,黄将军为此番征战费得些许心力,战争结束来还未得休息片刻。而今又是门主齐修忌日,可谓心力交瘁,还望统帅谅解。”说话之人见萧道成被黄辛无视,知道定然不爽。大战在即,却是容不得多生事端,此人便以言语造得桥梁予萧道成下来。
果然,萧道成听完,微微一笑,对黄辛道:“黄将军日夜操劳,还请黄将军回营中休息”
黄辛当年离了天齐教,连同十一人投靠世外高人并拜师。这萧道成乃是那高人的儿子,眼见天下乱于刘姓之手,高人便以命博得萧道成可窃天子之位。萧道成也不负父望,出山以来屡战屡胜,更有未到就出城相迎者。可黄辛却将师父的死怪罪于萧道成,两人表面想好,却实为不合。
离了大营后,黄辛来到远山一小屋,小屋门前有花有草。还有一条小溪,溪中竟装着明月。溪边树下站着一人,发鬓斑白,一身素衣更显其清淡高雅。
黄辛呆了片刻,拱手道:“前辈,在下此番前来你可知为何?”
素衣老者头也不回,依旧看着水中皓月,似有无数心事却未曾解决,又像有万种心情却难以平复。长叹一声,道:“世间之事,就如这水中月,人如水。水静则月静,水动则月乱不成形也。昔日我助他刘宋得天下,今某又帮尔等败刘宋。我这潭水,是静还是动?可笑”
“前辈,多谢教诲。不过此次前来,我不是问计策”黄辛满脸惭愧,往日前来只是问攻城略地之策,也不曾备的好礼,战事紧急,也不便多逗留。都是问完就赶回去,常常都是老人一个独自在山上,他又岂不惭愧。可无奈却是战场无情,他也不得已,当初将老者带出来,就安置再此。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时过境迁,太快太快。
老者依旧没有动,口中无心的说道:“那是何事?莫不是要让我离开?”
两人沉默不语,皓月此时也被一片云彩挡住了,散发不出那皎洁的光芒。两人呆立着,只剩下溪水拍打河底小石的声音,却不足以打破两人的沉默。
“我要离开,你此时就看不到我了。你以为我应付不了那几个侍卫?只是世间太乱,我需时刻助你,否则天下难安,百姓难安”
黄辛听此言,更觉羞愧。
许久,一阵风吹来了,惊醒了羞愧的黄辛,也吹走了天上那片乌云,皓月重新洒下光芒。黄辛又看清面前老者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地,上前一步对老人说道:“前辈,再过几日沈风之子就有十七岁了,我希望到时候你去看看,顺便也...“
素衣老者一抬手,打断了黄辛的话,转过身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黄辛还想说什么,可素衣老者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此事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