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讨好(2 / 2)

房间里同样很安静,坐在床上,月稀宝木讷的嚼着食物,而床边,男人有些笨拙的喂她进食,两人基本上都没交流。

嘴里嚼着可口的食物,可月稀宝却吃得无比别扭。好几次她都想拒绝,甚至想大闹一场把这男人撵出去。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让她没有那么做。

她现在借宿在上官府,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若是闹起来,肯定会引来很多人。而眼前的男人,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人物,她若是太过激,只会把这男人激怒,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在这里,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这男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现在只想赶紧恢复元气,只要等身上的痕迹消退了,她就可以回宫了。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沈炎瑾心情也不好,尽管不想承认,可心里产生的恐慌感却骗不了自己,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面对她的冷漠,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换取她的原谅。

“想梳洗吗?我去打水可好?”伺候她用完食物,他突然开口问道。

月稀宝面无表情的缩回被窝里,面朝着里面,看都懒得看他。一天了,尽管早上偷偷用过一些药,可她身上的酸痛没消去多少,依旧有些难受。可是这样的不舒服她又不能吭声,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她甚至很想问他到底是来做何的?

来看她笑话吗?来欺负她的吗?她已经把自己给他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心里委屈难受到不行,可就是不想开口,哪怕跟他吵架她都没那个心思。

她没回应,沈炎瑾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很快,他亲自端着一盆热水进房,可是房里的人儿却已经睡了过去。

将拧干的热巾放下,他轻手将床里的人儿抱了起来,此刻怀中的人儿睡得有些沉,匀称的呼吸,平静的睡颜,她的恬静她的美,都清晰的映在他眼中。可那睡梦中都带着轻蹙的秀眉却让他心口发疼,特别是看到她脖子上自己烙下的那些吻痕,他幽深的眸底浮出一丝心虚。

他真不是故意要那样的……

冷峻的侧脸贴上她白皙柔美的脸颊,他不敢用力,就如同做贼似的小心谨慎。

“跟我回沈家堡可好?”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他忍不住低喃道。若可以,他真想立马就带她走……

如果说昨晚是沈炎瑾过得最激动的一夜,那么今晚则是他过得最揪心的一夜。

怀中的人儿一夜未睁眼,他坐在床头一夜未闭眼。心中有许多话想同她说,有许多的疑问想同她确认,可是一触及到她疲惫无神的睡颜,他连碰她都得小心翼翼,更不敢将她吵醒。

睡了一天一夜,月稀宝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因为某个少主的缘故,她也不敢再在上官府住下去了,让丫鬟给郑欢乐带了口信后,她就去了冯春的小院子。

而某个少主则是厚着脸皮跟着她身后前往,那不离不弃的样子活脱脱就似一条大尾巴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对沈炎瑾来说,他在陇南国本来就无事可做,除了把自己的女人看紧点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尾巴一样跨入房门的男人,这一次,月稀宝没再隐忍,对着他怒道,“别靠近我,请你离我远点!”

一晚上她都没对自己说过话,总算等到她开口,沈炎瑾暗暗的握拳,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月稀宝想都没想的甩开,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别碰我!”

沈炎瑾也没恼,反手将房门关上,挡住了门外下人们的窥视。走上前,他强硬的将人拽进怀中,紧紧的搂着她。

“沈炎瑾,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叫你别碰我,你听到没有?”在他怀中,月稀宝抓狂的拍打起他来,对这个男人,她是又恨又委屈,他捣乱了自己的生活不说,还死不要脸的缠着她,他到底想哪样?

可任凭她如何拳打脚踢,抱着她的男人就跟一块顽石一样别说动一下了,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任她随意的发泄。

“沈炎瑾,你别再这样了行不行?”小拳头打累了,月稀宝这才开始哭了起来,红红的眼眶望着他冷硬的俊脸,是从来没有过的可怜,“我求你别在跟着我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沈炎瑾,我好累,看在我把自己给了你的份上,你别在欺负我成吗?我真的好烦好累……呜呜呜……”

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真的是她不该。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他,就算她爱得死去活来也不敢坦露自己的心,她怕自己轻易的交付换来的是他无情的践踏。

“我们明天就成亲。”似是没听到她哭诉的怨言,他依旧将她抱得紧紧的,突然在她耳边说道。

“……”月稀宝愣了片刻,被泪水浸湿的脸突然间露出了一抹笑意,红红的樱唇充满了讽刺,“沈炎瑾,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要了我身子我就会委身于你了?”

闻言,沈炎瑾的脸顿时黑了起来,抱着她纤腰的手臂更是收紧了几分。知道她在气头上,此刻的他还算聪明没有搭话。

“公主,上官少爷来了。”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

月稀宝赶紧擦起了眼泪,对着门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珍,你让他在客堂里坐坐,我稍后就来。”

“是。”门外的丫鬟应声离开了。

看着还不想放手的男人,月稀宝缓着情绪,不得不向他求道,“沈炎瑾,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发生的事,我求你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

她真的不喜欢打打闹闹的日子,像爱嫣姐姐和皇兄那样,她看着都累人,换做是她,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可这男人真的有能把人逼疯的本事,他做的事比打打闹闹更让人接受不了。

看着她可怜无助的眸光,就如同含痛嚼苦一样,尽管心里不愿意,可沉默了片刻之后,沈炎瑾还是将她给放了。

客堂里,上官珣难得露出紧张的神色,平日里淡定从容的他此刻却在客堂里走来走去,连一旁的古子洁都有些不习惯。

“你别走来走去的行么?越走心越乱。”她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在说上官珣还是在说她自己。

上官珣背着手看了她一眼,没应她的话,只不过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外面。要不是这里的下人说沈炎瑾也在宝儿房中,他早就过去了。

终于看到人出现,他赶紧走了出去,看着月稀宝红红的双眼,他眸光瞬间泛冷,直朝她身后的男人射去,并将月稀宝给拉到了自己身后,“宝儿,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这话问的一点都不给某少主面子,甚至大有月稀宝点头他就会大打出手的样子。

月稀宝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所以赶紧转移话题,“珣哥哥,是不是出了何事?”

上官珣不答反问,一点都不让她逃避,“宝儿,你怎样了?有什么委屈别忍着,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做主。”

月稀宝瞥了一眼某个已经黑脸的男人,随即朝上官珣摇头,“珣哥哥,我没事,真的,只是这两日心情不好而已。”

她的话分明就是对某人包庇,上官珣哪能听不出来。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说得太直接,否则宝儿的面子何在?

“珣哥哥,你不是打算带子洁去上官府吗?为何没去?”月稀宝再次把话题转移,好奇的望着他。她那天在门外可是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珣哥哥已经决定带子洁去上官家了。

“宝儿,你现在就别管我们了。”古子洁从客堂里走了出来直言说道,“当务之急得想办法搭救你皇兄才是。”

闻言,月稀宝诧异又不安的看向她,“子洁,我皇兄出何事了?”

古子洁没隐瞒,如实说道,“你珣哥哥刚刚收到密报,说你皇兄和沈小姐在城外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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