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小砚那样敏感细腻的人,逼得太紧,只会让他想逃跑,何况自己以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伤了他的心,难怪他不肯相信自己会浪子回头。
不过,他能感觉到小砚并不反感他的吻,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小砚眼中没有愤怒和屈辱,只有惊惶和不安。
所以说,小砚应该还是爱着自己的吧?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来得太突然,表达得太直接,才会被吓到。
他的小砚那么温柔,心肠那么软,只要多点耐心,慢慢接近,就一定能够打破他的心防,让他接受自己的心意吧?
叶景梵边想边喝酒,一杯酒见底,思路也理得差不多,重新振作了精神。
这时,窗户咔嚓一声轻响,一袭黑衣的猎鹰像蝙蝠一样,悄无声息的飞进来。
叶景梵无语的望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明明门是开着的,猎鹰这家伙还偏要跳窗进来,这都是什么怪癖!
不等叶景梵发问,猎鹰就自觉的报告道:「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叶景云被送入刑房关押。他看起来还算平静,就是情绪沮丧,不肯吃东西。」
「哼,先关他几天,让他吃点苦头再说。」叶景梵又问道,「有白玉霖的消息么?」
猎鹰摇头道:「还没有找到他。不过根据出入记录推测,他应该还躲在城里,没有离开。」
「好,给我继续找,掘地三尺,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遵命!」猎鹰领命退下,一转身从窗口飞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阳光明媚的午后,清风书店。
收银台一侧的墙上,贴满了猫咪照片,仔细看都是同一只猫。暖棕泛金的毛色,幽蓝深邃的杏眸,或端坐或俯卧,或慵懒或活泼,每一张都那么生动可爱,萌得人心肝乱颤。
阮清砚手里握着一根逗猫棒,怔怔地望着饭团的照片出神。
饭团已经过世了,可阮清砚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离开了自己,有时候他会有一种错觉,感觉饭团还在他身边,只要一回头,饭团就会撒欢地扑进他的怀里。
「呐,老板……」一个长发披肩的学生妹伸出纤手,在阮清砚面前晃了两下,终于把他从魂游天外的状态中唤醒,「那边有个帅哥一直在看着你哦!」
「诶?」阮清砚闻言转头望去,看清来人之后叹了口气。
叶少主已经连续三天到他店里报到了,每次都是这样,远远地望着他,被发现后会笑着过来打招呼。阮清砚不理睬他,他也不生气,点杯咖啡,默默地坐到角落里。
叶景梵并不是个爱安静好读书的人,阮清砚原以为只要不理他,他自感无趣,就会离开。谁知这都三天了,叶景梵还是乐此不疲,丝毫不见厌倦。
这让阮清砚很纳闷,叶景梵从昏迷中醒来,好像换了个人似得,要不是容貌神情都一样,阮清砚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学生妹眨巴着大眼睛,略显忸怩地问:「老板,那位帅哥是谁啊?你……认得他吗?」
叶景梵见阮清砚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惹得女孩子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拿眼去偷瞟他。
阮清砚看着俏脸微红的女孩,颇感无语,好哇,叶景梵这货跑这儿招桃花来了,看来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于是,阮清砚亲自泡了一壶茉莉香片,把叶景梵招呼进雅间。
淡淡茶香,浓浓书韵,清雅的古筝乐曲萦绕在耳边。
身着青衫的男子眉目清俊如水,气质温润似玉,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犹如一副缓缓舒展开来的水墨画卷。
即使叶景梵这种不懂茶道的糙爷们,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阮清砚为叶景梵斟上一杯清茶,突然开口问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呃……」叶景梵不好直说他变成饭团偷看了日记所以得知了阮清砚的秘密,只能搪塞道,「我后来做了一番调查,发现你是被白玉霖设计陷害的,何磊叛乱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可我却错把白玉霖当成了救命恩人。」
阮清砚斟茶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小心!」叶景梵抓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几下,「疼不疼?」
「没……没事!」阮清砚神色慌乱地抽回手,耳根却隐隐透出淡淡的绯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