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不解道:“从军不是保家为国吗?如何能以黄巾系为己任?”
张靖笑道:“以目前大势来看,我朝武力之盛,境内并无对手。我不能为储君,只能为将,只有维护好黄巾一脉,才有能力在关键时刻出手稳住形势,避免内乱,这是我未来的职责。”
姜华长叹一口气,道:“你出宗继承黄巾,才是一件幸事,超然于夺储之外,我恐怕想要置身事外都不可得。”
张靖毅然道:“二哥,不论谁任储君,若想诛杀兄弟,我头一个不让。境外有的是无主之地,只须一部兵马,就可建立基业,既可避免自相残杀,又可成为大齐臂助,何乐而不为?”
姜华想了想,道:“你的心胸宽广,久后必成大器,你要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二哥有难,就托庇于你,到时你莫要不管不问。”
张靖伸出右手,道:“与二哥击掌为誓,若是二哥有难,我若置之不理,人神共愤之。”
兄弟两人击掌为誓。
张靖告辞出来回到德安殿,见王熙儿正陪着姜荔聊天。见张靖回来,王熙儿将他拉到一旁,问道:“如何?”
张靖笑道:“二哥已经定下正妻,是纪灵家的女儿,已经求了旨。我正好遇到此事,任妃和二哥还有些为难,正愁如何跟你父亲交代。我们的事已成定局,已经求了父皇旨意,待会我会安排内侍,直接将伯父接到这里传旨。父皇担心世家效仿,皆来与皇家联姻,严令我们大婚前不要公布此事。”
王熙儿昨日失了身子,即使张靖平民出身,她也有嫁给张靖的想法,如今虽未嫁给二皇子,但是嫁给了势力更大的四皇子,结果比她原先的最佳设想还要好,禁不住满心欢喜,喜上眉梢。
姜述让姜荔陪着王熙儿先聊一会,继而入室跟张宁细述其间经过。张宁笑道:“本是你二哥的人,平白让你占了来,熙儿我刚才见过了,人品相貌都好,就是思想保守些。你未让你父皇封她为正妻,想将正妻之位留给毋丘家姑娘?”
张靖正色道:“我与凤舞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与熙儿是机缘巧合,生米煮成熟饭,感情基础不一样,当然要将凤舞排在前面。”
张宁眉头一皱,道:“毋丘家比寻常世家还要顽固,若是不求旨意,以平民身份求婚,怕是这桩婚事难成。”
张靖毅然道:“我就要与毋丘家的老顽固斗一斗,若能以平民之身娶凤舞过门,正好大涨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