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虽然以胜利结束,但是剿匪营和马超亲卫伤亡数十人,损失十分惨重,是数年来大齐出战战损率最高的一次战斗。此案报到朝廷,姜述阅完马超军报和请罪状,不由震怒,急召郭嘉、贾诩等人议事。
郭嘉看完军报,惊出一身冷汗,道:“这是谁的手笔?就是文和也想不出这般毒辣之计。”
贾诩接过军报,边看边不高兴地说道:“我何时出过毒辣之计?”看完后擦擦汗,道:“此人智谋不在我等之下,究竟是何人如此狠辣?”
姜述皱眉道:“当年朱崖州匪案,报称司马徵坠海而亡,我怀疑此人未死。此案死士马前、马进是司马家远支族人,若非司马家族要员说服,两人怎会忍耐多年,现在突然发力?诸番设计,环环相扣,若非老四在现场,层层剥开迷局,查出内因,怕是诸人都会被绕进去。孟起若是战死,众人怎会想到是他的亲兵施计,疑点定会集中在何清身上,以马腾的脾气,怕是会直接带人闯入何府。何苗是皇后舅父,马腾是马妃之父,朕夹在中间也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就在这时,左丰进门来报,道:“步娘娘求见。”
姜述知道步练师的性格,若非要事,不会在他议事之时求见,眉头不由一皱,让左丰请步练师进来。步练师进屋,向郭嘉、贾诩等人略一点头,急步行至姜述面前,递过一纸密文,又附在姜述耳边说了几句。
姜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色凝重,让步练师坐在左首,将手中密信递给郭嘉。郭嘉接信一看,不由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姜述望着室内诸臣,让步练师坐下,强自压抑住怒气,道:“室内如今只有我们五人,奉孝、文和、仲德皆非皇亲,不必避嫌,今天议事皆不得泄露半字。”
待众人看完,姜述心绪平静下来,道:“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郭嘉环视众人一眼,道:“何家参与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何清身为长史,即使接到军令,难道不知预留部队守城是常识?马前假传军令,此事应当属实,否则情报官即使同谋,炮驽营统领必不会参与。我想何清应该接到何家某种暗示,在这个节点上起的作用是顺水推舟。但说他们结连外敌,这事何苗做不出来。”
贾诩点头道:“看来此人手下不仅有死士,还有说客,抓住何家弱点,又让何苗给他助了一把力。情报司也有诸多疑点,若非四皇子关键时刻暴露身份,抓拿马前的情报也传不出去。何清与情报官联手可能性不大,何清带人抓拿马前时,发现马前已经服毒自尽,说明马前在何清接到情报前后也已得到情报。再说情报员发出各军回军消息时,应是此案刚刚发作之时,根据四皇子探听的消息,各军主将接到情报的时间,至少晚了半个时辰,情报司在这次事件上定有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