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斜,照得凤舞白皙的额头上,似是镀了一层金光,更是显得面容姣好,张靖心中一动,缓缓贴近。凤舞已止住了笑,两人身影合在一起,继而响起一阵咂舌之声,两人已是热吻在一起。
一直到月亮西落,星星眨着眼亮了起来,凤舞忽然醒悟,恋恋不舍地推开张靖,道:“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张靖心中虽然不愿,但是现在任上,不得不顾忌人言,便将凤舞送到居处,望着凤舞从偏僻处翻入院内,等了一会,未听到院中有喝问的声音,这才带着张一安、张一全回去。
再说毋丘俭早上来到公房,还未坐热座位,只听亲卫来报,道:“逢功曹求见。“
军功曹类似现在军政治部主任,是主将属官,主管全军人事,对军官调动、调整、升迁、处罚等有建议权,是个实权职务。毋丘俭不敢怠慢,出门迎接逢严进门,寒喧几句,道:“逢大人是贵客,怎有时间到我这里?”
来访者名叫逢严,是逢纪庶弟,自小不得家族重视,偏好武功,读族学的同时,跟着家中护卫练武。后来世道大乱,逢严有了用武之地,逢纪跟了袁绍以后,逢严也在袁绍部下担任校尉。后来袁绍兵败自杀,逢严侥幸逃得性命,引领数十残卒隐身山林。后来打探到逢纪降了姜述,并在相府任职,逢严领人出山,向当地官府投降。
逢纪担任颖川太守时,逢严跟随到任,在郡衙担任吏员。后来逢严得高人指点,转到军队,初在交州兵曹鞠义辖下任部司马,数年升为营司马。去年有人在背后运作,将逢严调到攻坚营,升了半级,担任军功曹。
逢严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为你家女儿而来。”
毋丘俭一顿,道:“这话如何说?”
逢严笑笑,道:“我有一位侄子,是逢家嫡子,与你家女儿是同学,看好了你家女儿,托我来提亲。”
逢家虽是河北有名世家,但还是无法与孙家相比,毋丘俭中意孙韶,又有张靖在中间横着,怎能应允此事?毋丘俭笑道:“贵家看上我家舞儿,是舞儿的福气。只是舞儿恋着一位同学,昨日程长史给孙韶提亲,舞儿只是不愿。这事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舞儿固执,非要嫁给他同学,我也无可奈何。”
逢严叹道:“如今儿女婚事不比昔年,若是贵女不愿,强逼也不是个事。不知男方是何家俊才?”
毋丘俭实言相告,道:“就是中军校尉张靖。昨天我与舞儿说了,若在三年内张靖升不到营将,这门婚事我便不允。”
逢严琢磨一会,道:“张靖能力出众,又得孟起将军器重,若是留在军中,三年升为营将,未必能难住他。”
毋丘俭点了点头,道:“近日军衙来调张靖入京,说是担任军衙贼曹司吏,估计近日就要赴任。”
逢严琢磨一会,道:“张靖调到军衙,前程无量,在此祝贺仲恭兄得到佳婿。只是苦了我那侄子……”
毋丘俭并未答话,心中暗道凤舞若与张靖分开,我也会选择孙家,你家侄子肯定没戏。只听逢严接着说道:“其实打压张靖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打压张靖成功,否了你家女儿与他的婚事,你得给我家侄儿机会,让他与孙韶公开竞争,不许你暗助孙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