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编的这个理由,确实天衣无缝,拉着张宁与貂婵为虎皮,当场将王权唬住。王权当即改容以待,论起辈份,却比张靖小了一辈,改称小叔。有了这层关系,感情顿时拉近,张靖便让周树三人合席,重新置办酒菜饮宴。
次日张靖要去兵曹报到,王权、冯彦都要当值,众人饮酒十分克制。张靖在南州没有熟人,席上问了许多问题,王权、冯彦将张靖看成自己人,有问必答,并无猜忌之心,张靖对两人更是赏识有加。
正在这时,一名少女带着两名丫环进门,此女十五六岁,生得十分美貌,不少酒客看直了眼,或有掉了酒杯者,或有将酒洒在衣襟上者,不时有人当场出丑,大厅内不时响起哄笑声。
王权小声说道:“这是费大人之女,名叫费云,国学刚毕业,据说分在州医药司当差,不过从未见她在衙门露过面。”
费云在大厅环视一圈,望见王权、冯彦在此,展颜一笑,朝这边走了过来。王权、冯彦连忙站起身来迎接,周树突然凑到张靖耳边,小声说道:“费小姐与凤舞有几分神似。”
张靖定睛细看,见费云眉目、嘴型、鼻子确与凤舞有几分相似,只是个头高挑,脸型与费祎极像。凤舞是洛阳国学校花,已是绝色,费云比凤舞多了几丝文雅,女人味更浓一些,平添几分娇媚。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怒斥道:“你这人无礼之极,见了云小姐不起身不说,还如此色眯眯地,怎好盯着女子看个没完没了?”
周树附耳与张靖说话,引得张靖注意力转移,发现费云确与凤舞很像,心思用在品评费云相貌上。张靖闻言回过神来,见王权、冯彦都立起身来,自己安坐盯着少女细看,委实有些失礼。
张靖眼光瞄向方才说话之人,见是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身材略瘦,长相不差,穿着一身文士装,正从费云身后快步行近,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靖。
张靖觉得自身无理,本想站起身给费云陪个不是,刚才听人喝斥还未感觉出什么,如今见此人这个态度,感觉十分不爽。张靖屁股已有一半离了几凳,重又坐了回来,望着这位青年道:“这位姑娘与我朋友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几眼,在下是正人君子,从来不会色迷迷地看人,你方才那话说的不对。”
那位青年听到张靖顶嘴,不由怒火顿生,道:“你明明就是色眯眯看人,我怎么说的不对?”
张靖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若是非父非兄非夫,我看这位姑娘关你何事?我就是相中了这位姑娘,向这位姑娘求婚,也只与这位姑娘有关,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看你这幅模样,不由想起了一句话,叫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