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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爱浓 师小札 2499 字 2021-05-02

穆飒见到宋域那一刻,觉得他本人和他传闻差异不是一点。

他个头很高,是穆飒见过男人中高,穿着很朴素,上身是一件亚麻色白色衬衣,袖口整齐地卷起一寸,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西裤,戴了一副墨镜,左手提了一只纯黑色,款式简洁商务电脑包,右手插^口袋里。

玉树临风,气质冷然。

早春时节,外面细雨纷纷,温度仅有十一度,他穿得也太少了吧……穆飒正想着,他已经侧过身来,伸出右手欲和她握手,她有瞬间晃神,随即伸出手。

手握手时候,穆飒惊讶他手心热乎乎,比穿着呢大衣,刚喝完两杯热咖啡她热多了,握手力道还很大,竟然给她了一种被重视错觉。

“穆飒?”他眼睛墨镜下,完全看不清,只是唇微微动了动。

“对,我是穆飒。”她微笑,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俗话,“很高兴认识你。”

他弯了弯嘴角,笑容如湖面上涟漪,很浅很短暂。是控制得很好礼节。

从机场一楼大厅出来,外面已经有车等他们了。一路上,两人交谈仅有一句,即穆飒问他:“你有多高?”

真非常好奇,每次看他都要抬一抬脑袋,脖子微酸。

“一八^九。”他回答速度很,又反问她个头。

“一米六^五。”

然后就没有交流了。

坐上车,宋域摘下墨镜,打开笔记本,双手键盘上敲打。穆飒双手搁膝头,侧头看他,他就安静地任由她打量,也不理会她好奇目光,似乎是已经调整到了工作状态。

不得不说,他有一张上上上品皮相。眉眼,鼻梁,唇都像是被工笔画描摹过一般,组合一起令人赏心悦目。真要挑剔,只能说他唇色偏淡,淡得没什么血色,还有,眼底下有两片青色。

突然间,他对着屏幕低声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去摸一边烟盒,又想起车里有女士,还是算了,将烟盒放回原处,拧开随身携带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

“要喝水吗?”他声音就和早春雨水一样,很凉很润。

“不用了。”穆飒微笑,插^口袋里双手已经有些汗了。

她得承认,自己有些紧张,因为意识到一个事实,宋域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男人。

这些年,她也见过不少人,哪些人容易相处,哪些人不好相处,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抬眉就可以察觉出来。

她经验告诉她,宋域不好相处。是她错觉?还是关于他那些传闻?

宋域是个传奇。他十五岁就考上国内顶级学府,十九岁成立互联网公司,担任互联网史上年轻Ce,一夜致富,身价百倍,千倍地上涨,天之骄子,意气风发却被夭折二十三岁,他因致人重伤而入狱两年,出狱后休整了半年,前往伦敦商学院修读行政管理,之后就职于伦敦一家组合投资类理财产品公司,一直到现回国。

对了,他是传奇,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家族。

开国元老后代,将门虎子,这是外界初往他身上贴标签。

后来逐渐变成,不孝之子,轻狂妄佞,有暴力倾向,性向不明……

以前听听就算数了,现真人就坐离她不足半米位置,真有些压力。

穆飒侧过头,将视线投向车窗外,试图分散压力,只不过他优雅,好看侧影还是隐隐地显示玻璃窗上,避不开。

想起自己对他印象还停留很早以前一个电视访谈节目,主持人问他,过早成功,财富带给你直接感受是什么?

当时他回答得还挺欠扁,大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也没来得及多想,至于钱,我从来都不缺钱,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感受。

底下观众笑声很微妙,有羡慕,有质疑,有嘲讽,也有不屑。

他无所谓地坐那里,西服笔挺,双手随意地搁腿上,任由他们笑,没有任何局促。

*

宋域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事先预定好,湖滨路上五星级酒店。

穆飒跟着他上去,帮他整理了一下随身携带行李箱,当然事先是很礼貌地问,我帮你整理一下?

“没事,你打开好了,密码是xxxxxx。”他漫不经心声音,连鞋子都不穿,就光脚踩羊绒地毯上。

密码是他生日。

正低头整理行李箱,他递过来一杯热茶,她立刻抬起头,说了声谢谢,接过茶喝了口,是没放糖红茶,味道偏苦。

他直接往床上一坐,双手交叠,前倾身子,伸了伸长腿,低下头打量穆飒。

她穿了一件蓝紫色薄羊毛衫,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项链,头发披肩,自然地垂挂肩膀两侧,盘着双腿,很干净利落地帮他收拾行李,看起来贤惠又美好。

“肚子饿吗?”他笑问。

“有点。”穆飒说实话。

“想吃什么?酒店里有中餐,西餐,泰餐,印度菜,什么都有。”

“那咖喱鸡饭有吗?”

“应该不成问题。”他想了想,起身去打客服电话,叫了一份咖喱鸡饭和一份海鲜烩饭,待对方说完话,他沉吟了片刻,又点了一份焦糖布丁和香蕉茶。

没多久,晚餐被送上来,那盘咖喱鸡饭色泽浓郁,酱汁浓稠,看起来很勾人食欲。

两人就面对面坐长桌前,共进晚餐,他还将特地点给她焦糖布丁和香蕉茶推到她面前。

“谢谢。”

他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本来想试图聊点什么,但他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很认真地谈着工作上事情,她也无法见缝插针。

用完餐,他依旧打电话,面前那盘海鲜烩饭也就动了一半,早没了热气,米粒凝结一起,他一边谈事,一边拿着勺子搅拌米饭,将它搅得很丑。

挂下电话后他就再没动那盘米饭了。

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晚上七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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