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章(1 / 2)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就起来到了渔村的码头。楚留香有些惊讶地看到白云生竟然也在这里。

白云生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但是似乎昨天就已经知道楚留香他们已经到了,便没有露出什么奇特的表情来,只是照例一般地对他们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

他看了看日头,便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帅很快就会过来了。”

这日的天气很晴朗,一眼看过去,就连大海都是平静的,水天一色之间,倒是别有一番美感。

这普通的小渔村里,码头看起来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好像任何一个沿海的渔村里能见到的码头一模一样。

就在几人出来之后没多久,众人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艘船如乘风破浪一般驶了过来。渔船的本身连一点特别的样子都没有,可是度却比任何人看到过的任何一条渔船都快得多。

船上除了驾船的渔民之外,便只站着七个人,这七个人都穿着普通的渔民衣裳,敞着衣襟,赤着足,身材都很高大健壮。

渔船一靠岸,他们就跳下船,赤着脚走上沙滩,每个人的行动都很矫健,而且显得虎虎有生气。

白云生淡淡地说道,“大帅来了。”

6巍然只一眼看过去,便看到了那七个人的脑袋上,全部都顶着史天王的字样,只不过,只有一个人的脑袋上有着代表Boss身份的金色龙头标志。

6巍然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奇妙的微笑来。

果然,不论史天王做了什么,他都绝对无法欺骗过系统这样的级神器。

楚留香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边人的气息变化,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笑容,他便清楚这人只怕已经认出来史天王到底是什么人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真看到了那七个人,竟是装束打扮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哪怕那七个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楚留香也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他们的不同来。

他们大步走上沙滩,每个人手里拖着的渔网中,都装满了他们从海洋中打来的丰收。看起来他们都是熟练的渔人,也只不过是些熟练的渔人而已,最多只不过比别的渔人更强壮、更魁伟一点而已。可是岛上的渔民一看见他们就已经在欢呼。他们微笑挥手,在欢呼中走入一栋用木板搭成的大屋,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楚留香立刻又现一件奇怪的事。

这七个人留下的脚印看起来竟好像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脚印。七个人一连串走过,每个人一脚踩下时,都恰巧踏在前面一个人留下的脚印里,每一个脚印之间的距离都是完全一样的。

面对这样的人,就算是楚留香,也只觉得心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畏惧感来。

6巍然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估计对方的实力。

史天王的确不俗,一个人几乎化身为七个,而且那其他的六个分|身,也都非常的不一般,实力就算及不上他本尊那么高,也绝非庸手。不过……

他看了看对方的血量,将自己的脑袋靠到了楚留香的肩上,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史天王化身七人的结果,在系统看来似乎就是分|身之术,如此一来,他的血量跟内力,就只有以前遇到过的Boss的七分之一!

不过就算血量只有七分之一,就那攻击力而言,也绝无可能会比之前遇到过的人好对付。更何况,之前的时候他都是单打独斗,就算最后的薛笑人来了把大召唤术,他也能扛得住,只是现在么……6巍然估计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若是朝圣言杀不死那人的话,可就有些麻烦了呢……他看了看小地图,代表着豹姬的另一个蓝色小点就在离他们很近的位置上,就小地图来看,他们的位置几乎要重合在一起。

6巍然深吸了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他的眸色变得比往常更加地暗淡了一些,深邃得仿佛两颗美丽的宝石一般,靠他近的楚留香甚至觉得对方的眼睛比真正的宝石还要美丽数倍,让人有种沉沦深陷的诡异感觉。

6巍然拍了拍楚留香的胳膊,“他们都已经进去了哦。”

“啊,失礼了。”楚留香点头对那边的白云生说道,便抬脚走了进去,6巍然动作自然地跟了上去。

进到木屋里,就只见那七个史天王或站或坐地占据了房间的大半部分,而史天王们的身后,则整整齐齐地站着好几个人,豹姬也在其中,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豹姬此刻只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就好像是史天王旗下的一个普通小卒一样。

以她的身高,只要随意装扮一下,就很难有人现她的不同。

史天王能让她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她做了什么,不过更大的可能却是……她打算尽快动手。

6巍然跟楚留香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平静地看史天王处理眼前这四个英雄大侠的事情。

只是他们都有些没想到,这所谓的英雄大侠,竟然真的都有求于史天王。可惜获得的结果却让人心惊,李盾跟胡开树被杀,金震甲得到了他想要的,满意地离开,而司徒平却留了下来,在史天王的身边当护卫地留了下来。

这些事情的处理只用了他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等到尘埃落定,来的四个人,就只剩下两个还活着的了。

可不论是史天王还是他的手下们,甚至是千里迢迢跑来给对方当护卫的司徒平,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觉得若是来的四人都能平安归去,那史天王就不是史天王了。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也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楚留香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算是6巍然愿意出手相救,他们两人也保不住那两个死人的命。于是他只能叹气,长长地叹气,仿佛要将全部的忧愁都叹息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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