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凌点头道:“没错,正是此理。 大人数日前,曾与在下说过,陈百弓最近召拢一些江湖亡命之徒,是为了做一件大事。诸如鹰山四杰这些塞北高手,也不远万里而来,可见这件事情,必然是非常大的。那么大人何不利用这件事,给陈百弓安个造反的罪名,以方便我们行事?”
“这?”欧阳居面露迟疑,心中考虑着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
李凤凌吸了口气道:“若说这样是不正之举,会受读书士子之人的诟病。但陈百弓在徽州这里为非作歹,残害百姓。这种悖逆朝廷律令和丧尽天良的事情,他都做的出来。那我们为民除害,何需有什么心理负担,计较什么君子之风!”
前段时日的欧阳居一点拔,让李凤凌心神豁然明朗,这时的他如同手握春雷刀,一刀扬正,一刀抑邪。
欧阳居目光一凝,心想李凤凌这才几日,就如此快的摆脱了那种心障,竟很快的做到了心中扬正,何须拘泥的地步,实在刮目相看。
如果欧阳居知道李凤凌这十年来,除了他的武功是有人教以外,剩余的生活基本无人去管,完全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那么就会清楚李凤凌是个如何心性的人了。
欧阳居把李凤凌的提议,做了一番思考,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陈百弓效忠藩王赵棣的事情,至今也没多少人知道,就连李凤凌他也没详细说过。这种事情牵涉巨大,越少人涉足越好,也可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如今藩王赵棣还尚未起兵,那他召拢的这些江湖人,也就处于一种隐藏状态,上不了台面。陈百弓效命于藩王赵棣,帮其召拢江湖人士,但为避人耳嫌,打的也不是藩王赵棣的旗号,那么这样一来,给陈百弓安个造反的罪名,也无不可!
欧阳居权衡思量,心中很快做出决定。
“此计甚妙!”欧阳居赞了声道:“这个罪名给陈百弓扣上,无疑是将陈百弓彻底的压住了。”
李凤凌又笑着道:“大人,这个计策虽好,却也不能真的扣上个造反的罪名,还是小心狗急跳墙。”
欧阳居抚着胡子胸有成竹道:“本官得到有人密告,陈百弓近日召拢大量江湖之人意图造反,为祸天下。本官领钦差之责,理应调查此事,现将陈府一干人等,暂且看押,等到事情调查清楚,再行办理!”欧阳居一口官腔,把这事说的有板有眼。
“石刚,石木,石耿,你三人照着我刚才的话告示出去,将这消息传遍徽州城,同时马上调动兵马,把陈府给我严严实实的包围起来,不放过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杀无赦!”
欧阳居飞快的做着部署,可他忽然记起陈百弓并不在城中,担心有人给他传递消息,于是又道:“在包围陈府之时,石耿你马上带人关闭城门,同样只许进来,不许出去,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