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玉觉得自己这会闯祸了,她平常也是个很冷静的人,但是一吃起醋来,还是跟别的女人一样抓狂,理智都抛到抓哇国去了,现在闯了祸,有点不知所措了。潘篱把她拎到了楼下,松开手看着她,君子玉感觉她一身杀气,心虚的学小女人似得手指绞扭着手指,说:“还不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不然我能胡思乱想吗?”
潘篱的半边脸此时是通红的,是刚才被君子玉一巴掌打的,问言说:“那我也是把小山放在心上的,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潘篱也是火气上涌,说话没多加思量,君子玉闻言,又被挑起火了,说:“你终于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终于对我动心了呢,实际上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还是她!我就是你的提款机而已!”潘篱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从一开始我们什么都讲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不管小山,我跟她一起发过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
君子玉闻言更是醋涛汹涌了,说:“吆,山盟海誓都出来了。”
潘篱却在这时流泪了,她大大的眼睛里,泪水一滴一滴的缓缓的流下来,流过她白皙的面颊,然后滴落与地,君子玉懵了,看着潘篱,说:“你怎么哭了?”潘篱的泪水却更多了,只是她倔强的一手抹去泪水,转过身去,不让君子玉看她流泪的面容。
君子玉心疼起来,在身上掏出纸巾来,递给了潘篱,说:“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刚才那一巴掌都怪我。”潘篱的泪水却愈发的抑制不住了,哽咽着说:“我跟她从小认识,我家就住在她家隔壁,她家比我家富裕点,有好吃好玩的她第一个带给我,我为她打架,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做梦,梦想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大房子,然后两家人都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我跟她一起爬长城,手拉着手,站在城墙上说无论这辈子是什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可是我们那时候太小了,没有力量所以梦想只是梦想,她爸妈知道我跟她的事以后,把她关起来不许见任何人,我为了她,爬到五楼去见她,差点掉下来摔死,回家来,我爸爸又把我痛打了一顿,打得我浑身是伤,然后把我也锁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放不下她,为了在一起她自杀过,为了在一起我一个星期没吃东西就为了让我爸妈放我出去,可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我父母和他父母为了分开我们,都搬家了,彼此都搬到了很远的地方。”
潘篱抑制不住泪水长流,过往的那些刻骨铭心,是触碰不得的伤口,轻轻一碰就血流不止,君子玉听着,辛酸不以,这样深的创伤,君子玉不忍心去攻击,然而潘篱和小山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她君子玉再努力十年都不见得能比得过,她到底又算什么呢?
潘篱又说:“跟她分开以后,我得了抑郁症,差一点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因此学业也耽误了,休学了两年才又重新回高中复读,那两年,我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我痛苦的熬啊熬啊,唯一支持我的希望就是我年纪还小,终有一天我能熬出头,然后去找小山,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我知道她也一定是这么想,总有一天,我还可以重新遇到她,然后结果是等来了她得绝症的消息,她父母说那些年小山也得了抑郁症,她可以带一袋面包,几瓶水然后在画室里待一个星期不回去,她的白血病就是这么得上的。子玉,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君子玉第一次见到潘篱流泪,也许是这许多年积压了太多了的苦难,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君子玉默然了许久,在沉默中思考着,她爱潘篱嘛?答案是肯定的,那爱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占有她吗?她看看眼前的潘篱,潘篱站在月光下,闭着眼睛,沉重随着她的眼泪,一滴滴留下来,君子玉伸手给她擦掉了眼泪,说:“我爱你,所以我要你幸福,潘篱,我可以给你空间,让你自己慢慢想清楚,我只希望有一天涡轮你做了任何决定,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小山的医疗费我会继续支付的,直到她自己能够负担的起为止。”
潘篱闻言,睁开哭的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君子玉,说:“你真决定这么做?”君子玉点了点头,潘篱说:“那我如果先择还是跟她在一起,你就人财两空了。”
君子玉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你幸福就好。”潘篱的眼泪却又涌了出来,她伸手抱住了君子玉,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口。
其实潘篱所思所想的一直很单纯,只要一段纯纯的感情,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互相扶持着,一步一步走到地老天荒,就像言情剧里演的那样,可是生活不是言情剧,她人早就不单纯了。
君子玉等到潘篱哭够了,才说:“其实我在你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是不是?要不然积压了这么久的伤心怎么突然在我这里爆发出来,还在我怀里哭?”潘篱赧然,抬头擦掉了泪水,说:“走,上去吧,我介绍你给她认识,但是,你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认识她,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潘篱带着君子玉又上去了,去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还在睡觉,潘篱把她喊起来,说:“这会该清醒了吧?”女人还有些迷迷蒙蒙的,坐起身来,说:“我好渴。”潘篱已经准备一杯水在旁边,顺手递给了她,说:“说过多少遍让你把这玩意戒掉了,从来也不听,会害死自己的。”
女人在喝水,君子玉打量着她,看她穿的非常短的抹胸裙,画着浓妆,心里安然了一些,想着就这个样子,等她一卸妆,自己估计也认不出来。潘篱说:“她叫惠珍,是妓#女,做我的线人也有两三年了,你不会避讳吧?”她比较担心君子玉会看不起眼前的惠珍,君子玉笑了笑,说:“你朋友就是我朋友,避讳什么?”
惠珍放下水杯,看着君子玉却说:“她是谁?你干嘛带她来?”
潘篱急忙说:“这是我女朋友,当然这也是秘密,就像我跟你的关系也是秘密一样,大家都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可以更坦诚了。”惠珍瞅着君子玉,瞅了半天,眼里似乎有一些敌意,但始终就什么也没说,起身下了床。潘篱说:“这次来找你,是想你帮我找个人,她说着拿出一张老旧发黄的照片,说:“这人叫马妍,这是她十五六岁时候的照片,我怀疑她跟我提起过的那个戴鹰面具的女人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人又在哪里,所以想找你替我打听一下。”
惠珍听完她说的,看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稚嫩的少女,她有些为难,说:“这人现在多大了?”
潘篱说:“推算下来她现在该有二十五六了。”惠珍随口说:“那她的容貌变化会很大的,我尽量吧,可是这真不好找。”潘篱说:“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要是有她现在的照片,我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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