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掌门:“我能怎么警惕?姜琳长老那自行制作的玉简,你能看,你爹肯定也能看,搞不好当年姜长老就是在裴骥长老的指点下制作出来的,说不定你在刚开始学阵的时候便拿此当过教材。要出事也等不到现在了。”
我:“云霞宗阵法方面的入门教材够用,初学用不着看外门派案例,尤其合欢宗这案例还不常规,学早了容易对阵有误解。”
纪掌门:“什么误解?”
我:“大阵对阵中所有人玩绑缚情趣。”初学者普遍可就是十来岁,正是容易火气旺的生理条件,这要是想歪了,之后的学习还怎么直视大阵?还能有把阵法知识学精深了的希望吗?——梅栓漓那种人才例外。
纪掌门:“这个不是误解。合欢宗大阵确实对弟子们这么做过。”
我:“……”
纪掌门:“当然不是经常。可能一百年就一两次吧。有时候心情不好两百年都不一定有一次。”
我:“听上去你还有点遗憾?”
纪掌门:“大师级技巧。我是说,即使以合欢宗的专业眼光看,也是大师级技巧,连长老们都自叹不如,不能经常见识当然遗憾。”
我:“把精怪养得这么活人,总觉得不太好。精怪本应该不能从与人发生肢体接触中获得特殊愉悦感吧?”
纪掌门:“据说可以。精怪可以对任何事情都淡然,也可以对任何事情都产生情感,精怪是最接近世界本质的存在物,它们可以疏离地看待一切,也可以与世界中任何一个生物或者非生物感同身受,只要它们愿意。”
我:“有一种说法称,精怪,包括灵宝器灵,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只是当修士希望它们存在时,修士潜意识用自己的灵力造出了它们。所以灵宝必须认主,所以精怪往往只在特定的少数人面前出现。精怪其实是修士灵力与世界规则交互后形成的幻象。”
纪掌门:“有所耳闻。同系列说法还有称整个人类社会都是虚构的,每一个人从生到死都是孤独地躺在一个寂静的地方,梦到其所谓的人生还有所谓的社会。其一生中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梦。”
我:“世界在心中,而从不客观存在。”
☆、08627-亲疏
纪掌门:“但我对这种说法没有深入研究的兴趣,因为这说法好像没有额外造美人的机制?”
我:“你希望看到震撼你心灵的美人,你的梦也许便会满足你?”
纪掌门:“我时时刻刻都这么希望着,但被满足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如此残酷,看来是现实,而不是梦境了。”
我:“我有没有办法在与大阵接触的时候屏蔽掉大阵的情绪?给我一个能够客观研究你家大阵的机会?现在干扰因素的存在感实在过分强烈。”
纪掌门:“本宗长老好像都能在轻微接触时屏蔽掉大阵的日常情绪,只有当遇到很紧急、很正经、很危险的情况时,大阵才会冲破长老的常规屏蔽、惊醒他们,那时候其实大阵是对长老们发动了一点小攻击。”
我:“所以我现在屏蔽失败要么是因为我的屏蔽能力显著低于你家的元婴期,要么则是因为你家大阵在不断地对我发动小攻击?”
纪掌门:“适当的攻击也是一份快乐。大阵在跟你调情。”
裴冰:“针对抖M的专用调情法吗?”
我:“真的没办法让它安静点吗?”
纪掌门:“你最多算合欢宗的半个自己人,而合欢宗大阵是合欢宗毫无疑问的全乎个自己人,你说我会偏心哪方?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我或者某位长老强硬地让大阵‘安静’,它可能会委屈地真安静下来,大阵意识很单纯,会听每一届长老及掌门的话,但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而委屈本宗的大阵?”
我:“你说得对,确实没有理由为了外人而委屈自己人。站在你的立场,哪怕我有千万个不方便,也不值得你的自家人为我妥协分毫。”
纪掌门:“你在亲疏划分方面还是体贴得让人很满意的。”
我:“这夸奖听起来有点奇怪。”
纪掌门:“因为我没在夸你。元婴期前辈,能不能请你拿出点前辈的架势来?与我说话的语气能不能别像个十大的筑基期小少爷?你的修为提高就只反映在你的知识面上吗?能不能把气势也提起来?”
我:“你指的气势是什么?我一露面就一群人瑟瑟发抖的那种吗?拿着把西瓜刀满脸怒气的人上街也能有这种效果,但好像与修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