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04-没有神坛
觉得梅栓漓说“不配”时语气很神奇。既不像是感性地表达自卑,也不像是纯理性地表达客观,而更像是……
我:“你的世界中有预言的成分吗?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因为你的每一篇文,你在刚开始写的时候,你对这篇文的结局便有了想法,当最终写完之时,可能你对预设结局做了调整,达成了意料之外的实际结局,但那也是以最初想法为基础、养料的。且在整个行文过程中,那预设结局会经常影响剧情走向,最终的实际结局只是遵从了更完善合理的逻辑,可预设结局才是文的初心与感情偏向所在。”
我:“有时候你想写一个特别妖艳的主角,但最终成文展现出来的却是一位傻乎乎的主角,傻乎乎反应的是你的笔力与在推进剧情时更认可的人物形象,而妖艳款才是你开这篇文的初心。在这篇文里,如果没有妖艳作为基础,就不能成就傻乎乎的可爱。”
梅栓漓:“二公子,我以我黄界大手的名声起誓,我在写你的时候已经很注意凸显你的妖艳长相,毕竟这类长相更容易出艳遇,但,我跟你着实太熟,你内心的软糯气质又太盛,所以我行文时无可避免地就会忘了你的长相,而把你的内里等同了你的外在。”
梅栓漓:“如果我与你有我与天长老那样的距离感,我一定可以把你写成妖艳成熟大美人。”
我:“……我是在跟你说预言问题,不是说我的人设。而且我现在的外表也已经不妖艳了。”
其实我没仔细用元婴期必有技能调整过我的外表,但这份技能自然地便让我的外表与内心趋同了。元婴期的长相,正常就是该修士最能发挥战斗力、最认为自己该是如此的模样。如果我想让自己外显妖艳,就跟戚长老希望自己外显浑身肌肉一样,只能刻意调,调了也只能自己看了暗爽一下,正经战斗时还是得抛开。只有仿绣图元婴期才能忍受把自己的外表长期调整成并不让自己最感舒适的状态。
梅栓漓:“预言没什么好说的。当我的世界完全由我主导发展走向时,我自然算是我这个世界最杰出的预言家,可只要我放手让这个世界顺着逻辑自由发展,那么我的预言便有大概率会被打脸。写文时只能展现一条主线与有限条支线,可在完整世界中,不分主线支线,也没有数量限制。线索越多,交织后出现的节点、变数就越多,也便是越脱离我的控制。”
梅栓漓:“即是说,只有当我严苛限制我世界的自由度、发展可能时,我才能在此世界中充当无所不知的神;而只要我希望此世界真实化,我的神坛就碎了。我的选择当然是从一开始便不建出神坛。”
☆、09005-真人同人
梅栓漓:“二公子啊,以你现在的样貌来看,你是完全放弃‘妖艳’这个天生特质了,那么我可能需要抓紧时间,在大众还没有完全适应你的元婴期样貌、还经常会想到你金丹期以及筑基期时的妖艳脸时,写出一本能展现你妖艳特质的文。”
梅栓漓:“这一次一定不能写着写着就又让文中的你受现实影响地软乎乎起来,我一定要狠下心将文中的你与现实的你进行切割。绝不能再因为我更偏好现实的你而耽误妖艳款的存活机会,我必须给你的小众面留下记录。”
我:“……哦。”
梅栓漓:“你对妖艳有没有具体的想展示的点?说出来我会优先放入文中。”
我:“你写的不过是与我同名的另一个人,我对他的表现形式没有任何想法。”
梅栓漓:“不考虑人,只考虑妖艳呢?你偏好魅惑众生款还是孤高独美款?我给你文章的部分定制权。”
我:“不用,谢谢,我喜欢看你独立写出来的文。”
梅栓漓:“实际上我的文都是独立写出来的,即使是放入了定制要求的那些,我也将定制要求内化成了我自己的特色,我不会接我无法认同的定制内容。你看我的文绝大部分主角都有现实原型,连很多配角也有原型,也就是我专攻真人同人,这在大手中其实是比较少见的。因为同人的束缚感比较重,真人同人更是容易引发多余的麻烦,所以上档次的写手更愿意架空、打造独属于自己的人物与剧情。”
梅栓漓:“我如果不写真人同人,或者不要像现在这般直白地用当事人原名写同人,我被戒律处逮的频率起码要下降八成。你也说我写的很多你你不觉得像你,那么我给那些主角换个名字,哪怕有些读者会因为那些主角的部分表现而联想到你,也多半只是笑一笑,不会非要把那主角套上你的脸。”
我:“所以,你那么执着地非要写真人同人,就是因为你需要以真人、现实为模板才能更放飞地构建你的世界?”
梅栓漓:“其实每一个人在构建所谓的‘独属于自己的世界’时,都肯定参考了自己经历过或者间接接触过的现实,不存在完完全全的新建。只是有些人在使用那些现实参考物时比较隐晦、不坦率,或者因为使用得太混杂以至于连其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使用了哪些现实。而我的使用非常直接、绝对清晰,因为一旦我隐晦了,比如给主角取一个与原型无关的名字,我就会立刻失去幻想下去的兴致。”
☆、09006-不喜欢欠别人
梅栓漓:“我就是喜欢把真实存在的大活人放入不同的幻想场景中想象他们的选择,而没兴趣看假人在假世界中的表现。我的兴奋点在真人而不是故事上。”
梅栓漓:“包括此刻,如果没有真人进入我的世界,我这个世界便会……可能就一直这么虚无朦胧下去,无论我给它加上多少细节,却始终没有点睛之笔,不能真正成为独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