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咸湿佬。”
“你他妈才咸湿!老子现在躺床上。难道跟你做数学题?!”
我翻了个身子,不想理他,他偷偷的把腿伸过来,我直接揪掉了他几根腿毛,他疼的嗖的一下缩回去。破口大骂了一声草:“陈桑,你这是个人才,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他妈非得教训你。”
“我困了。”
“好,你睡。”
结果,在我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又像被戳了尾巴骨似的弹起来,双手放在下巴上,捧着自己脸,跟捧着朵喇叭花似的。对我说:“他们怎么还没结束,好烦。”
我半梦半醒的含含糊糊说:“明明恨不得把耳朵长到隔壁去……”
他起身,把我的身子放平,然后两个手撑在我身子的两边,一脸受伤的说:“我那天时间是不是有点短?”
我不理他,他就跟猫玩老鼠似的左右拨拨我的身体:“你先说,说完再睡。”
我意识不清,嗫喏的说道:“痛死了,都流血了……”
话音落下后,我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愣了三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推他走开。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睡。”
“喂,你好歹也是跟我第一次睡一张床,能不能兴奋点,比如问问我最近发生什么了,或者对我上下其手,再不济你多少把你的大棉裤脱了吧?”
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我把他给怎么了似的,那么冷的天,谁能像他,恨不得把皮都给脱了,半夜冻死他!
我和落落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把睡觉和接吻看成很平常的事情了。只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睡在一张床上也无所谓,因为我坦荡荡,对诸如此类的事早已麻木。
不过现实中,又有多少的孽缘都是从。‘我们只开一个房间,但是什么都不干’这句话开始的呢。
霍启盛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和我睡一个被窝,最后直接翻了个大身,怒怒的说了句:“干,爷他妈也是有脾气的,了不起!”
结果,半个小时后,他又跟个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嘴角勾勾。看起来乖乖的。
半夜,我不知为何,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隔壁的刘姿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此刻只剩下那男人震天响的呼噜声,相比之下,霍启盛安静极了,只有一出一进的呼吸声,淡淡的月光从严密的窗户里洒下来,铺满他光洁的皮肤上,他就穿了一个平角内裤,光溜溜的,腰部精壮,屁股圆圆,那里……呃……不该看!
我叹了口气,还是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结果刚盖上的瞬间,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抱住我,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将我圈在怀抱里。
我想挣扎,他说:“桑桑,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感觉好累……所以,抱抱我。”
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可以毫无忌惮的推开那个一脸痞笑的霍启盛,却没办法推开,一个卸下防备的霍启盛,谁说快乐不用伪装,这么多误会的累积,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真的是快乐的么。
我停止挣扎,听着那一声温柔的桑桑,我就像一株冰水里飘荡的浮萍,遇到了暖阳。
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不计前嫌,爱屋及乌的霍启盛,怎能不感动。
他弯下脖子,软软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随即嘴唇温热的摩挲在我的耳际,呼吸有些颤抖的祈求道:“桑桑,爱我好不好?”